客廳內,白一茅抱肩站在窗戶邊,顏穠則披著披肩,大聲哭泣,發絲黏在她的臉頰旁,她的眼睛、嘴巴都哭的紅紅的,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誰能知道美豔帥氣的顏穠居然還有這樣一面,一時之間,大家紛紛向白一茅投向譴責的目光。
孟依嵐忙坐到顏穠身邊,抱住了她,柔聲安慰她。
顏穠靠著她的肩頭一抽一抽的哭泣。
“這是怎麼回事?白先生過分了吧?”梁行淵盯著白一茅。
白一茅淡淡說:“只是審訊一下而已。”
“白先生大概是把自己放錯位置了吧。”梁行淵刻薄道。
白一茅聳聳肩,別開了頭,眼角的餘光卻掃向顏穠。
周寒山又拿出攝像機對準正在哭泣的顏穠。
梁行淵沉下臉:“周導,你這樣未免有些過分了。”
周寒山:“我只是想要留下一些線索,如果大家都死光了,也能有人知道這座島上發生了什麼。”
孟依嵐驚嚇之下,也忍不住抱住顏穠哭了起來。
“我要回家,我不想再待了,咱們自己做一條小舟回去不行嗎?”喬文蹲在一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不停地給外界打電話,可惜仍舊沒有任何訊號。
“暴風雨太大,還面浪也高,用自己做的小船恐怕還沒走出多遠,就要被掀翻了。”白一茅解釋。
“那難道我們都要死在這裡才行嗎?”孟依嵐崩潰的大聲哭泣。
這下子換顏穠來安慰她了。
屋子裡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氛圍,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致。
“走吧,走吧,先去吃飯吧,人總不能不吃飯。”邵嘉急切說。
眾人都往餐廳走。
顏穠走到周寒山身旁:“你又在拍攝什麼?”
周寒山一邊走一邊看著自己拍攝的片段,他將小螢幕遞到顏穠眼前,指著螢幕中的顏穠和孟依嵐說:“這是艾情和白鶯,雖然這麼說好像很對不起阮總,不過,這麼一個氛圍,倒是讓你們的演技突飛猛進,果然,真情實感是最美的。”
顏穠盯著周寒山:“莫非你還想要《孤島》這劇本真實上演?”
周寒山看向顏穠,露出矜持的笑容:“阿穠,你知道的,我是捨不得你的。”
“艾情被藝術所拖累,因為想要畫出極致的美,才會搞一些不倫的關系,才會故意謀害人,藝術為她所用,她同樣也為藝術所束縛。”
“但是,阿穠,你是自由的。”
“沒有誰能強迫你。”
顏穠冷淡地凝視著他。
周寒山突然笑了:“你該不會就因為我說了藝術的這番話就懷疑我是兇手吧?”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