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顏穠喘不上氣,咬了他舌頭一口,他才猛然清醒,緩緩退開。
她劇烈的喘息,柔軟的胸部像是海面起伏的波濤。
白一茅碰了碰自己的嘴巴,這才感覺一陣又痛又辣。
他跪在她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結實的胳膊穿過她的腿彎,摟住她的肩膀,抱起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
他一言不發,將她衣服整好,又將摔到一旁的藥箱放回原處,最後從沙發後找到她脫落的鞋。
他握著一隻鞋,半跪在她的腳邊。
灼熱的掌心磨蹭著她冰涼的腳底,託著她的腳掌穿上那隻鞋。
她依靠他的肩膀,嗓音沙啞:“你就不說些什麼嗎?”
他低著頭,盯著她的膝蓋:“我覺得你不想聽。”
顏穠低聲笑了起來,吻了吻他的耳朵,沒有給他任何回複。
她就像是個妖精,給了他回味無窮的一吻,抖落誘~惑的金粉,卻轉身離開了。
吃晚飯的時候,眾人圍著一個酒精鍋,白一茅拿著一副公筷,負責給眾人下菜分菜。
顏穠只顧著低頭吃,竟沒有抬頭看他一眼。
白一茅捏緊公筷,下菜的速度更快了。
火鍋上蒸騰的水汽,像是一條透明的紅線纏住兩人的呼吸。
即便沒有對視一眼,彼此的存在卻如此鮮明。
眾人吃了一會兒,季深深突然說:“哎哎哎,不對啊,你下了這麼多羊肉,我怎麼一塊都沒吃到?全都是蔬菜,蔬菜!你怕不是故意針對我吧?”
喬文看了看自己的碗:“我好像也沒吃到肉。”
還沒等白一茅說話,孟依嵐“哇”了一聲:“顏姐,你碗裡好多肉啊,嘿嘿,不介意我夾走一些吧?”
顏穠強忍著笑,抬頭看了白一茅一眼,他扭過頭,下巴緊繃。
“對不起了,這些肉是我要留到最後吃的,不能分給你,而且,我很喜歡吃肉。”她注視著白一茅,笑眯眯說。
他的臉色放鬆下來。
季深深看了看白一茅,又看了看顏穠,彷彿明白了什麼,重重“呵”了一聲。
白一茅眉目舒展。
“阮總和梁哥都沒下來吃飯,要不要留些?”邵嘉問。
周寒山捏著木筷,夾起一片綠油油的菜葉,淡淡說:“不吃就是不餓,別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