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廚師有些太過偏愛你了嗎?”
顏穠笑彎了眼睛,口中卻說:“巧合,巧合而已。”
吃完午飯,拍攝又開始了。
然而,程序又在顏穠這裡卡住了。
周寒山盯著顏穠微微鼓起的腹部,眼角一抽,沉默良久,才說:“你……幾個月了?”
顏穠不好意思,低聲說:“中午稍微吃的有些多了。”
周寒山的嘴巴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罵人,最終強忍住了,他一扭頭,對著正偷笑的喬文罵道:“你有什麼好笑的,你那肚子不是也快要生産了!”
“走,去研究研究你滾樓梯那一幕怎麼拍!”
周寒山為了幫住喬文找到落下時最好的定點,特地找了一截粉筆,在樓梯下畫了一個人形輪廓。
“真晦氣,這不就是犯罪現場劃得那道死人白線嘛。”喬文偷偷嘀咕著,額頭卻驟然被敲了一下。
他連忙伸手接過被自己額頭反彈掉落的粉筆頭。
周寒山抱著胳膊,一副對他深惡痛絕的模樣。
喬文像倉鼠一樣鼓了鼓臉頰。
周寒山用腳尖點了點自己剛剛畫過的地方:“看見沒有,就這兒!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滾下來的時候,就躺在這裡,姿勢一點都不能有差錯!”
話音剛落,只見窗外閃過一道白光,恍若白晝,屋內所有的燈驟然熄滅。
緊接著,震天動地的雷聲怒吼而來,連地面都在顫動。
沒過多久,外面重新恢複成漫無邊際的黑暗,屋內也陷入猶如泥濘般的黑夜中。
“這、這是停電了?”喬文顫巍巍出聲。
周寒山沒好氣說:“有什麼好怕的。”
喬文抱緊自己。
屋子裡實在太黑了,兩人站的如此近,都看不清楚對方。
一同拍攝的人只有他們兩個在大廳裡,黑的不見五指的大廳裡,只能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和雨點敲擊玻璃窗發出的“咚咚”聲響。
“喂,你!”黑暗中傳來周寒山頤指氣使的聲音,“去找個照亮兒的東西。”
喬文幹嚥了一口吐沫:“我、我?”
“別廢話,是男人就快去。”
喬文很想說:“你不是男人嗎?你怎麼不去?”
可到底沒敢說出口。
喬文半眯著眼睛,伸長了手臂,到處劃拉,想找個可以幫助自己定點的物件兒,卻聽“啪”的一聲,手背似乎打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上。
周寒山“嘶”了一聲,聲音下降了幾個音調:“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