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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大少，你這地東西真就這麼好吃？”迎著季雲開看過去的目光，話的人無所謂地挑了挑眉，隨手拉開一把椅坐下，輕託下巴，看向手拿著選單的服務員，“來來來，讓爺我看看你們這都有什麼好吃的？有沒有我們本地的正宗？”聲音裡濃鬱的港臺口音引得正在吃早點的一部分人紛紛側目，早茶鋪向來清淨，顯然，這人沒有半點靜下來的覺悟。
落坐在另一側的越暝眉峰不動，只低頭了句：“愛吃不吃，不吃走人！”
這話得半點不留情，但看兩人熟稔的樣，眾人也明白這話不過是朋友間的玩笑罷了。
成玦無語地抽抽嘴角，手一指：“也不用點了，那邊桌上的，同樣來一份！”
侍立一旁的服務員恭敬地俯俯身離開，不過片刻已經推著餐車走回來，效率比之季雲開這一桌高了一倍不止。
畢竟伺候的是自家大老闆，可不敢不盡心。
季雲開掃過一眼後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美食上，二話不，開幹。
這邊廂成玦插起一塊豆乳糕正要放進嘴裡，就聽見對面的好友放下手邊的手機後淡淡地對一側的服務員吩咐：“他吃不完，不用放人走！”
服務員一驚，垂首應是，真的就站在成玦身後側不動了。
成玦：“算你狠！”
宋惜言收回看向江邊的目光回過頭來看到桌面上的景象時忍不住一愣，不過幾分鐘功夫，季雲開面前的盤已經空了一半，此刻仍然利落不失優雅地向著最後一隻叉燒包進發。
這回，他算是真正認識到了季雲開進餐的速度。
這下，宋惜言也不敢因為顧忌刻意走神了，跟著加快了進餐速度。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因為對面的人吃的太香，等到面前的幾個碟空了，宋惜言感覺自己竟然沒有飽。
季雲開端起杯喝了口水，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抬頭看了看江邊的巨大鐘樓：“我送你！”
宋惜言正要端起茶杯的手一抖，俊臉微白，想到某人堪稱恐怖的車速，他真怕剛剛吃下去的早餐會在車裡吐出來，僵硬地擺擺手：“已經很麻煩你了，我助理就住在附近，讓他來接我就好！”
季雲開也不堅持，點點頭：“也好，把你通訊號給我！那個女人有什麼異常主動聯系我！”
宋惜言爽快地報出了自己的私人號碼，待請求通訊的鈴音響起，語氣鄭重：“我會聯系你的！”
雖然不知道季雲開為什麼會對昨晚的事這麼關注，但宋惜言識趣地不問，顯然讓季雲開輕鬆了很多。
等到季雲開的身影遠去，宋惜言這才給江逸撥去了通訊，不等對面的人開口，語調平穩的吩咐道：“我現在在粵式早茶館，過來接我！”
那邊年輕助理表情有了瞬間的呆滯，隨即哭喪了臉：“老大，粵記在江北，我在江南，等我趕過去都中午了！”
宋惜言表情難得一見地一呆，苦笑：“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好了！”
邊掛通訊邊反思：難道自己中藥後餘毒未清，現在連腦都退化了！
季雲開瀟灑地走了，獨留宋大影帝坐在原位看著滿座的空盤一籌莫展，同時也忽略了擦肩而過時那位越大少看向自己背影的目光，深沉莫測，幾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