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猜測,她現在已經由一開始的不敢置信,到現在的主動想去了解。
“這東西,是不是就是那個東西?”
越暝挑了下眉,“你想起來來了?”
“隱約有些印象!”季雲開敲了敲熱度依舊的額頭,腦子也清醒了些,“它就是長野島的秘密吧,不過我想著任季如初再能耐也想不到,靈脈之心會在這個地方!不過,我想著那隻大雕也不會有腦子算計我,是南曉?”
越暝對季雲開的判斷也是心服,點了點頭。
“那我的頭?”
“等等就好了,接受需要過程!”
季雲開嗯了一聲表示瞭解。
兩人坐到越暝開來的那輛越野車裡,季雲開拿著越暝車上的一些食物開吃,看著越暝拿著聯絡儀發號施令。
她喝口水,清了清嗓子,“機械組和工程組都來了?”
越暝看季雲開準備用袖子擦嘴巴,伸手遞了一塊濕巾過來,“今天上午就已經開工了,從內部開始向外延伸,另外你的那些隊員,我讓他們自行歷練了,現在工程那邊只有飛鳶一個人看著!”
季雲開偏頭,看了一眼眼神無波無瀾的越暝一眼,“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飛鳶是那邊的人?”越暝淡淡反問了一句,“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聽出對方話音裡那一抹淡到忽略不計的職責,季雲開眼神飄忽了一陣,“其實我一直把她當姐姐!”
“我也相信,她對我一直都是真心的,只是從一開始,立場就不同!”
越暝單手倚著車窗,虛支著下巴,偏頭看著自己身旁微微垂著腦袋的女孩。
車裡開了一盞微黃的燈,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那兩扇微微顫著的睫毛,帶著超乎尋常的冷靜,和發自骨子裡的那一份漠然。
他忽然就伸手,把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雲開,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還有我!”
“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冷情,有時候沒有人情味,”季雲開順從地趴在越暝的肩頭,伸手回抱過去,“越暝,人總是活得不易,我不想追究了!”
越暝把目光定在了那個已經沉寂下來的靈脈之心上,他知道,今天晚上以後,這裡還會是一片荒原,昨日種種,除了兩人之外,誰都不會知道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
但不可避免的,它讓雲開還是蘇醒了一些以前的心性!
其實人活得越久,就越會看淡一些東西,但那些本就執著的,會更加執著。
譬如他和雲開,兩人之間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對對方放手。
但同時,他們在意地也就更少了!
因為兜兜轉轉,深厚的愈發深厚,淺薄的愈發淺薄。
吃飽喝足,季雲開又沉沉睡去。
等到季雲開睡沉了,越暝從後座的儲物箱裡拿出一條毯子給她輕輕蓋上,最後才拿出了那塊淡藍色的不凍泉,輕輕放在了季雲開的頭頂。
季雲開睡著後依舊蹙著的眉,這才慢慢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