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敢想,但她從沒想過自己居然這麼敢想。
心髒?這是什麼心髒,大地的心髒嗎?
季雲開第一次嚴肅了表情,看向默默站在她身邊的雕兄,“雕兄,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雕兄咕咕叫了兩聲,奈何語言不通,季雲開也很憂愁。
一個閃神間,季雲開只覺得手臂猛地一痛。她下意識地後退掙脫,但還是晚了。
雕兄那尖利的喙,在她手臂上啄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鮮血頃刻間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
季雲開一邊捂著手臂,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雕兄這突然的舉動讓季雲開心神一跳,她直覺自己的血滴落在這裡會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只好強忍下心頭的不安,看向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凝重的那一雙血紅雙瞳:“雕兄,時間不早了,你帶我回去了!”
然而,還是晚了!
說完這句話後,季雲開就感覺到了腳下傳來一片溫熱的感覺。
隨後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雙腿,她在這一刻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和腳下的血色流光形成了一道新的迴圈,但可悲的是,一直在流失的那一方,是她!
很快,她就因為失血過多感覺到了精神上的疲憊,面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起來,意識清醒的最後一秒,季雲開只看到東方天際,朝陽初生,隨後陷入黑暗。
營地裡。
飛鳶吃完早飯拿著給季雲開打得那一份放在火上熱了熱,等飯再一次涼了,就再也做不下去了。
問了幾個人都說沒有看到後,飛鳶從來都平靜的面色第一次變了!
老大不可能一點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長時間都不露面,而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營地裡這麼多人,居然一個也不知道!
正心急如焚間,隊伍裡有人喊了一聲:“船來了!”
飛鳶強壓下心底的惶急,站起身走到人群最前面迎接。
這次是機械組和工程組兩個組來報道,也是人數最多的,足足近千人,好在來之前越暝已經安排好,上到島上也是按著紀律,沒有什麼亂象。
飛鳶眼尖地看到埋頭低調下船的越暝,幾乎想都沒想就迎了上去。
“越先生,我們老大她······!”
越暝伸手,制止了她要說的話,“你安排好這裡,我去找她!”說完直接從飛鳶身側略過,來去好似一陣風!
飛鳶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回頭就不見人影了!
越暝開了工程組的一輛越野,腳下踩足了油門。
從他腳剛剛踏到島上,空氣裡傳來的味道已經告訴了他島上發生了什麼。
這股味道普通人聞不到,但和他一樣的人,都能從這股味道裡面,分辨出來,那是血靈的味道。
越暝到的時候,季雲開晚上看到的那些血色流光已經消失不見,唯獨留下了那個暗紅色的‘土丘’,邊上立著的大雕,自始至終沒有變換一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