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屋,顧名思義,它就是建在水上的,外表像船的屋。
建在河邊,意味著它的特色就是魚。
“青塘魚宴!”季雲開看著頭頂上古色古香的牌匾低低地念了出來,率先折上油紙傘,“走,進去吧!”
順著一個看上去是木板實際上是石頭做的廊橋走過去,船屋的大門前早已經應景地掛上了兩串大紅燈籠在細雨中輕輕搖曳,進到大廳,因為還不到吃飯的點,大廳裡客人寥寥,一眼掃過,吃飯的還沒有站著的服務員多。
看見季雲開一行人,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短打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客人幾位,大堂還是包廂?”
“五個人,包廂!”淩野答了一聲。
“好嘞,客人請隨我來!”
船屋裡的包廂環繞著大廳一圈,因為來得早,好位置可勁挑。
最終季雲開到了一間既能河中微雨又能賞蓮的包廂,視線朝裡面掃了掃,“就這間吧!”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
幾人在包廂裡坐定,點菜自然也是由淩野來,考慮到在桌眾人的飯量,淩野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份全魚宴!
十二人大菜的那種!
在一旁記錄的服務員挑了挑眉不見一絲意外,他以往也接待過這類客人,總結來就是四個字。
有錢,任員下去準備,淩野在服務員走後也跟著起身,“我想去做點東西,這飯店的大廚我認識!”季雲開眼珠一轉爽快放行。
淩野走後,季雲開看了黑天鵝一眼,指尖輕輕扣了扣桌。
另外三人心領神會,一邊等吃的一邊開始漫無邊際地閑聊。
一個廚房準備一桌大菜,是以雖然是繁瑣的全魚宴,但菜依舊上的很快。
十二道菜幾乎是輪流著在不到半個時就上全了,淩野在最後推門走進來,手上端了一個蓋著蓋的煲盅。
季雲開幾乎在他開門的那一刻就下意識的抽了抽鼻,眼珠凝在上邊不動彈了。
淩野走到飯桌前傾身把煲盅放到了桌中間,包了一層白紗布的手把煲盅的蓋開啟,登時一股難以言喻的鮮香彌漫了整個包廂。
蝰蛇很是嚥了一口響亮的口水。
但在眾人眼珠俱是凝聚在那一盅乳白色的魚湯上時,還有一道微弱的咽口水聲,被季雲開敏銳地察覺到了。
季雲開隱晦地勾了勾唇,接過遞過來的碗,喝了一口後翹起大拇指,“好喝!”
第一碗四個人幾乎都是一口飲盡,等到第二碗,才慢慢細品起來。
季雲開喝了一口魚湯,聽著角落裡傳來的第一聲咽口水的聲音,朝坐得離門口最近的黑天鵝點點下巴,“把門關上!”
黑天鵝反身把門從裡面鎖上了。
“出來吧!我看你口水泛濫成災了都!”
季雲開話音一落,在場除了淩野一臉的不明所以,其餘三人俱是隨著季雲開的目光,看向窗外的一處靠下的角落裡。
那裡蜷縮著一團不經意就會忽略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