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笙在想,尹千夜雖看著有些陰冷詭異,但人還是頗為和善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一連兩日,白白都沒給她好臉色瞧,她今兒個是怎麼也不敢在惹她生氣了。
是以,剛剛過了午時,她便往回走了。好險好險的,在落日之前趕回了家中。
可惜,她的凳子還沒有坐熱乎,大門就被人敲得震天響。
白白開了門,只見鐵柱滿了急色的站在外頭,一見到令笙連忙喊道:“不好了宋姑娘,甲字三號牢房的那個犯人不見了!”
令笙一驚,“你說什麼?!”
鐵柱重複了一遍,“剛剛我照例去巡視牢房,走到甲字三號的時候突然發現裡面的人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令笙忙定了定神,繼續問道:“鐵鎖可有異常?”
鐵柱搖著頭,那樣子不解之中還帶了幾絲恐懼,“沒有沒有,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令笙的眸子陡然沉了下來,快走朝鐵柱走去。沉聲問:“你怎麼過來的?”
“我...我...我騎馬來的。”
“馬呢?”
鐵柱指了指門口不遠處的一匹駿馬,“在那吶!”
令笙頭也不回的快步過去,腳下一個用力身子就騎在了馬背用上。同時一抖韁繩,馬嘶鳴了一句在街道狂奔而去。
留下鐵柱一個人,在後頭追喊,“宋姑娘,等等我!!!!”
好在天黑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行人,令笙一路疾馳,幾個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青州衙門。
令笙下了馬,匆匆往裡頭跑 。一看那甲字三號牢房裡,果然是如鐵柱所說的那般空無一人。
白雲岫去哪了?!怎麼會這樣?!
一旁一個灰衣的獄卒哭喪的道:“明明今天下午還在的,怎麼打個盹的時間人就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令笙的眸子鎮定的不似常人,越是危急的情況,她反倒是越加的鎮定。
她見那獄卒的身上掛了一串鑰匙,一把奪了過來,冷聲問:“哪一把是開這個鎖的?!”
那獄卒仍沉迷在自顧自的憂傷中,根本沒聽見令笙再說什麼。
令笙加重語氣又問另一遍,“說!是哪一把鑰匙?!”
那人這才將將回過神,指了其中的一把鑰匙 。
令笙懶得與他多言,開了鎖走了進去。
仔細打量了好幾遍,又看看了四周的地面與牆角,都不見又什麼動口。這牢房與其他的牢房,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這麼說的話,那白雲岫究竟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逃出去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啊!
“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吳口天此時也趕了過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