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笙耳根子尚未退去的紅意,又加深了些。內心的那點小心思彷彿被人給戳破了般,不好意思起來。“我那只是……”
他好笑的問,“只是什麼?”
令笙著急解釋,“只是……只是耳朵癢癢罷了!”
他失笑,“好好好,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在大街上哭哭啼啼的,也不嫌害臊?”
令笙覺著他這話說的不對,難道是男人就不允許在大街上哭嗎?大昭的律例裡也沒有這一條。
昔日在澐州時,她曾在書院的窗戶外偷學過一段日子。曉得問人問題,不能說是問問題,而叫討教。
於是乎,令笙誠心的同他討教討教,“為何男人就不能哭了?難道女人就可以可以嗎?”
他愣了半晌,“女子一貫愛哭哭啼啼的,在哪都能瞧見。”
令笙更不認同他的話了,“你這話不對,我就不愛這樣。”
數年都沒哭過一回,今日只是個例外。
那人目瞪口呆的問,“你竟然是個女的?”
大抵是他這句反問傷了令笙的心,令笙理了理炸毛的發絲,正色道:‘誠然!我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你若瞧不出,定是你眼神有問題。我建議你去找找大夫,切莫諱疾忌醫啊!’
……
斯人已遠,往事不可追。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何處是夢,何處是境?
……
“扔下去!”
令笙覺著有點顛簸,剎那間,一股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勉強回了些神來,迷迷糊糊間發現自個兒莫名其妙的躺在溪水裡。
抬眼望去,見其中那個最鮮豔的紅衣騷包男臭著一張臉,衣襟上還有幾道可以的汙漬。。她一向是個好姑娘,正想問他需不需要來水裡洗洗。可轉個眼兒又瞧見他那淬了毒的眼神,便又作罷了。
溪水清涼,很是舒服。令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將頭枕在岸上,趁著酒勁睡了過去。
以天為廬,以地為蓋,以溪水被席,以青草味枕。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