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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寧文文來說,倍顯我的勇氣和智慧的事件是後來看我考駕照。雖然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美國考駕照有筆試和路考兩輪。筆試很簡單。25道選擇題做對20道就可以過。問題都出自講交通規則的小冊子。我交了20美元考試費,領了考試題,站到大廳裡被繩子攔起來的一排臺子後面。考卷上寫著,“請不要緊張,我們希望你能考試透過。”我會心一笑。這大概是我參加的心情最愉快的考試。沒人監考,繩子外面是排隊辦事的人群。我10分鐘做好,1分鐘檢查。到櫃臺前送上卷子。大功告成。路考就沒那麼順利了。我第一次平行趴車就沒過。後來隔三岔五地求師哥師姐們陪著練車。陪練是個苦差事。不僅汽車磨損大,還要搭上時間。碰上情況不明決心大的還有生命危險。能不能求到人就要看平日裡自己積沒積德了。要命的是一個月後我有一個去華盛頓暑期實習的面試。公司只提供租車,不給機票錢。
一來二去,寧文文知道我急著要考路考。主動提出要帶我練車。我和她雖然很熟,求她還不太好意思,因為她的車是新車。可是看著師兄師姐們惜時如金,每天忙得團團轉的樣子。衡量了一下,決定還是請寧文文做教練。
通常我下午5點在系裡的大廳裡等寧文文。遠遠地我從落地窗看到她的車開過來,我迎出去。她在路邊停下車。我坐到駕駛員位置上。開出校園,上小馬路,大馬路。寧文文開車有七八年了。看著我開車,評論說她有魂飛魄散的感覺。我自我感覺良好。這樣挨批比較多。寧文文厲害起來也不多話,扳著臉就夠我心裡難受的。本來求她練車已經是厚著臉皮。她不高興,我心裡直打退堂鼓。五次課後,我提出要去路考。
“你這水平,怎麼能夠過呢?再練練吧!”寧文文不同意。
“再等來不及了。下星期一我就要去面試了!”我滿頭大汗,皺著眉頭。
寧文文想了想,“我明天早上帶你去。”
“算了,麻煩你夠多了。我再求一個人吧!”我有點不好意思。
“不用客氣。我是一個閑人。”
“考過了我請你吃飯!”
“好呀!安德森開了一家自助餐!聽說有螃蟹腿,炸蝦。回來順路帶我吃一頓。沒考過也要請客!”寧文文神采飛揚。
“沒問題。”我笑笑。安德森是附近的一個小鎮,開車半小時的路程。考駕照的交通管理處就在鎮子上。
星期四,寧文文如約帶我去參加考試。這裡的交通管理處一點兒也不忙。我是早上唯一的顧客。一位銀色胡須大肚子老頭兒帶我出去路考。考試專案很簡單。帶我在小鎮裡轉了5分鐘。回來在交通管理處後面的院子裡考平行趴車。沒有什麼驚險。考試完畢,在夾在硬板上的紙上寫了一會兒,抬起頭來,溫柔地對我說,
“孩子。這次我不能讓你過。你轉彎太猛。平行趴車倒退時沒有回頭看。”
“我倒退時看鏡子了。”我的心一涼,辯解道。
“看鏡子不夠,鏡子有盲點,要像我這樣,脖子擰過去看。”老人示範,脖子上的肉起伏不定。
不知這些人是怎麼吃的,我到了美國經常羨慕這些能長得很胖的人。我是怎麼吃都不長肉的那種。
“好,我會注意的。我明天可以再來考一次嗎?”我問。
“可以,你和前臺預約一下。”他露出不悅的神色,“我對你負責任才不讓你過。”
“理解。我會更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