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晚看到的那半塊鳳凰玉佩,但這枚玉佩的絡子卻用了一種罕見的雙股金線編法。
"先生太破費了。"
她試探著說,"這些藥材怕是要不少銀子吧?"
蕭雲霆微微一笑:
"與學堂有合作的藥鋪,價格公道。"
他看向屋內,"我能看看小苗姑娘嗎?"
林小滿領他進屋。
小苗已經醒了,正虛弱地靠在哥哥懷裡。
見到蕭雲霆,小丫頭眼睛一亮:"先生!"
蕭雲霆蹲下身,手指輕輕搭在小苗腕間。
林小滿注意到他的診脈手法極為標準,食指、中指、無名指分別按在寸、關、尺三個部位,力道輕重有度,絕非"行軍打仗學的皮毛"那麼簡單。
"餘毒已清,但氣血兩虧。"
蕭雲霆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紙包,"這是參苓白朮散的簡化方子,藥材我都配好了,每日一劑。"
林小滿接過藥包,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腕。
蕭雲霆的手修長有力,虎口處有一層薄繭——
那是長期握劍才會留下的痕跡,絕非教書先生該有的。
"先生懂醫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
蕭雲霆神色如常:
"家母體弱,久病成醫。"
他起身告辭,"學堂還有課,我先告辭了。"
送走蕭雲霆,林小滿立刻檢查他留下的藥材。
甘草是上好的內蒙條草,綠豆顆粒飽滿均勻,就連包藥的紙都是質地細膩的竹紙——
這在鄉下可是稀罕物。
她捏起一點白色碎渣搓了搓,質地堅硬細膩,像是上等瓷器碎片。
"姐,你看。"小魚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紙團,"先生掉的。"
林小滿展開紙團,上面用硃砂寫著幾個字:"酉時三刻,老地方"。
字跡工整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心頭一跳——這絕非尋常書信。
"小魚,你腿疼就別去學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