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山師陰微笑說道:“此次圍捕逆黨,薛富貴擅離職守,原本就有過失。燕國被辱,既然不能興師動眾,又不能不管不顧,那麼正好讓銅人軍戴罪立功,豈不是一舉多得?”
白潤略略皺眉,似是正在思索得失。
那邊武莫已經撫掌而起,欣喜說道:“山師愛卿此計甚好,薛將軍執掌天下強軍銅人軍,那些吳國狗賊定然不是他的對手。想來,若是薛將軍出手,定然能夠速戰速決,對於國力也不會有太多消耗。”
話音剛落,文武百官之中,立即有人持朝牌而出,高呼,“複議!”
孟然之環顧四周,面色一沉。
他突然想起山師陰最近不斷與朝中百官走動的傳聞,原來是用在此地。
一邊說著,武莫已經將目光投向孟然之,“只是,孤還有一事心存疑惑。”他頓了頓方才繼續說道:“銅人軍畢竟戴罪在身,若是讓他們自行其是,是否不太好?”
孟然之,白潤,太史殊思索著武莫話中意思。
山師陰確實朝著身後一人,偷偷做了個手勢。
那官員立即出聲說道:“此事甚為簡單!臣有一計,願為大王分憂!”
武莫喜形於色,揮手說道:“講!”
那官員立即說道:“只要從朝中派出一名重臣前去監軍,事情便迎刃而解。”
孟然之,白潤對視一眼,皆是心中一沉。他們自然明白這是一場早就演練過的戲,目標不言而喻,便是針對孟然之。
武莫點了點頭,“愛卿說的有禮,卻不知道這個人選,愛卿可有推薦?”
那官員立即拱手,還未說話。卻有另外一人持牌出列,“臣願往。”
眾人定睛望去,正是太史殊。
武莫看了山師陰一眼,山師陰立即上前,“太史大人剛正不阿,賞罰分明,自然是極好的人選,但是太史大人,如今是大理寺卿,總領全國司法重任,可不能說走就走。”
太史殊微微一笑,“若是大王需要,臣在哪裡都會鞠躬盡瘁。”
武莫卻是搖了搖頭,“孤瞭解太史愛卿忠君愛國之意,不過愛卿確實不是最好的人選。”他又望向山師陰,“山師愛卿既然你說太史愛卿不適合,那你心中可有別的推薦?”
山師陰立即拱手,“臣心中有一最佳人選。”
武莫有意無意瞥了孟然之一眼,笑道:“快講來讓孤聽聽。”
山師陰轉身朝向孟然之,“這朝堂之上,論威望,論本領,論德行沒有人比禺山候更好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