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武莫魔爪,難道要命喪於此?
武夢不及閃避,另一人卻是動了。
那粗糙漢子一閃身,一抬臂,將女俠手腕捏住,“不要沖動,先聽這位姑娘怎麼說。”
“嘿!”女俠不依,將漢子手臂甩開,“你這殺千刀的,攔著我做什麼?黃天朗!老孃看你就是見到姑娘走不動道!一個女奸細,你就下不去手了?”
“獨株。不要胡言亂語。我已經有了你,又怎麼會對別的姑娘動心?”喚作黃天朗的漢子切聲說道,“只是孟公子將保護山師府邸這任務交給我們,我們可不能有一點怠慢。”
獨株姑娘哼了哼,“通通殺了,可不簡單。”
黃天朗搖了搖頭,“怎可濫殺無辜,我們只是為了震懾宵小,可不為了殺人而來。要識得大體,更要心知道義,否則我們和那些宵小有什麼不同?”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獨株姑娘哼了哼,似是還有不滿,不過她還是將鋼刀收回鞘中,轉而對武夢說道:“你這姑娘,大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想好了回答,否則小心人頭落地。”
“獨株!”黃天朗又喚了一聲。
獨株姑娘方才哼哼兩聲,不再說話。
武夢看著兩人互動只覺得哭笑不得,不過既然他們提問,武夢自然要回答,“我是曌夢公主的貼身侍女,是為公主給蘇姑娘送口信來的。”
“曌夢公主?”獨株姑娘輕聲重複,扭頭看著黃天朗。
這幾天曌夢公主將要出嫁之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獨株姑娘與黃天朗自然是聽過。
黃天朗先沒說話,低頭沉吟,“燕王必定是嚴防死守,姑娘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武夢無奈一笑,低頭看著自己渾身濕透,“跳江。”
獨株姑娘藉著昏暗月光上下打量武夢,“哎呦”出聲,“還真是,像個落湯雞似的。”
黃天朗略微皺眉,沉聲道:“姑娘怎麼自證身份?”
武夢摸了摸腰間匕首,“我有信物。還請兩位保護我到上市府邸,蘇姑娘只要見到信物,自然能夠證明我的身份。”
獨株姑娘捅了捅黃天朗,“當家的,怎麼說?”
黃天朗點了點頭,“我們送她過去。”
不久之後,那柄匕首出現在蘇丹霞面前。
那是她剛剛為山師綾穿了一枚玉佩,系在自己孩兒腰帶之上。
蘇丹霞只看了那匕首一眼,立即站起身來。
武夢原本還在門外焦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