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氣氛凝重。
另外那兩名南郡使臣,見到這般情景,便在一邊偷笑。
他們在心中暗想:怎麼說,現在也是有求於人,這揚獍卻不知道審時度勢,智謀再高又如何?必要時候,還是要學會卑躬屈膝。這樣看來,此次齊國之行,南郡必能得到齊國支援。
然而,齊王頓了片刻,隨後仰頭大笑,“久聞大都督五甲之名,今日所見,果然名不虛傳。”
南郡兩人面面相覷:齊王居然是這等脾氣?
揚獍只是面無表情,單手扶胸回應,“久聞齊王禮賢下士,今日所見,果不其然。”
說話間,他突然咳了幾聲。
一邊金燦趕緊扶住他臂膀,歉聲說道:“大都督在王都受襲,受了些內傷,為了趕來和大王商討冀齊之事,又舟車勞頓,這幾日便是患了風寒。”
齊王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便坐下來說。”
說罷,他便走了幾步,在主座坐下。
揚獍與那小廝,同樣坐下。
可是如此一來,廳中氣氛更詭異。
只因齊王從進入廳中,直再到他落座,他都未曾與南郡兩人有多少交集。
他甚至連那兩人名號都未曾問過,便將他倆晾在一邊。
那南郡兩人,此時站也不是,走也不能,尷尬立在原地。
立了片刻,兩人終究是咬了咬牙,一聲不吭坐下。
在他們心中,自然是想:好不容易找到了齊王,可不能半途而廢。即便是耗,也絕不能讓揚獍成功。
沒錯,世上很多事情,只要臉皮夠厚,死磨硬泡,總會有所收獲。
當這種情況,不包括現在。
齊王基本是半個身子靠著椅把,朝向揚獍。他雙手抱拳,開門見山道:“卻不知大都督,方才所說與孤做賭,是什麼意思?”
揚獍張嘴,又咳了幾聲,在小廝金燦耳邊說了幾句。
金燦連連點頭,面帶微笑,回應齊王問話,“大都督身體不適,接下來便由在下,與大王解釋一番。若是好說的不對,大都督也能及時糾正,大王意下如何?”
齊王瞥了一眼揚獍。
揚獍點頭致意。
齊王也就點頭應下,撇頭看著金燦,“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