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巍收起腦中念頭,指揮城上甲士,下樓與付將軍交接。
臺階一層層矮。
呂烽跟在佇列最後,望著遠方來人。
人數似乎比預想多了些。
他心中想著,方才上半夜由於光線不好,有士卒跌了幾跤,可得囑託付將軍多多小心。
這般想著,他便抬眼去望那領頭將領。
這一眼,卻令他心生疑惑。
領頭那人,頭上帽纓完整。
付將軍盔上帽纓可是被林火射去了半朵,或許他換了鐵盔?
腳步慢慢向下,呂巍又望向那付將軍身後甲士,突然背後冒汗。
那些甲士皆是冀軍裝扮,只是他們為何不將長弓背在身上,而是握在手中?
他們!想要對付誰?
城中難道還有奸細?
呂巍心中大駭,但他這次並未被懼意擊倒,雖是懷疑卻不能確定。他立即高撥出聲,“付將軍?!”
那領頭將領,卻不答話,只管悶頭疾行。
呂巍心中一凜,手按劍柄,“付將軍!若是你便出聲!否則……”
話音未落,那將領突然揮手,一隊甲士向前發足狂奔。
有詐!
呂巍手下兵卒,最下一層,已然離金鑼不遠。呂巍立即出聲高呼,“敲鑼!敵襲!”
可他畢竟不是這些士卒親近將軍,眾將士聽得他命令,皆是一愣。
只是這一愣,奇襲將領舉起手臂。
夜襲甲士同時搭箭拉弓,箭出於空,毫不停留。
箭雨之下,臺階上冀軍一片混亂。
或是推搡,或是閃躲,或是舉弓還擊。
推搡者推不開旁人,閃避者無處可壁,舉弓還擊者,被同伴擠得東倒西歪。
“嘭!嘭!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