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就你話多。”姜杉呸了一口,伸手將信使推遠,“當初就應該讓蠢驢把你砍了,省得今天與我聒噪。”
信使也不著惱,轉身走遠。
姜杉撕了信封,一邊回屋,一邊看著。
信中內容,無非那點事情。山師陰說了近況,主要說了他大婚之事,還提到信封中有一萬兩銀票,算是沒能參加姜杉婚禮的份子錢。
姜杉微笑搖頭,走入屋內。
水玉將飯菜放在桌上,笑著說道:“還有人給你寄信?”
不過幾月時光,水玉面上褪去不少青澀,只是依舊用紗巾圍住脖上創口。
姜杉在桌邊坐下,隨口解釋,“以前的兄弟今日也成了家,這不和我報喜呢。”
他撿著一些無關緊要之事,逗著水玉開心,還取出信封中銀票,遞給水玉。
“算你有良心,沒有偷藏私房錢。”水玉將銀票貼身藏好,雙眼微睜,目光掃過最後幾行,驚道:“他請你去幫忙?”
“放心。”姜杉按住信件,“我不去的。”
水玉聽到這話,眼角彎彎,可她開心片刻,又面泛憂愁,“若是你想去,我也同意,畢竟以相公的才華……”
“我不會去的。”姜杉再次重複,伸手按住水玉手掌,另一隻點了桌上油燈,又將信件點燃。
水玉怪道:“你做什麼啊,畢竟是你好友來信。”
“只要與你在一起,就算給我十萬兩,百萬兩,我也不會離開時。況且……”姜杉俯下身子,側耳貼著水玉小腹,“還有個小姜杉在呢。”
“死鬼。”水玉要將姜杉推開。
姜杉反而將她摟住。
兩人其樂融融。
幾日之後,另一封信,送到冀國最北,林火手中。
那信清晨送來。
府中門衛被敲門聲驚醒,等去開了前門,卻沒見到人影,只見到地上一封書信,信封上寫著,“林火與呂烽親啟”。
門衛將信件交給管家,管家送入府中,正遇到晨練林火。
林火比呂烽晚起一些,呂烽已經晨練完畢,回了內院洗去一身汗漬。林火見著那信封,便認出紅袍筆記。
他也不急著擦汗,便坐在院中,撕開信件。
信中內容,與姜杉那封未有太多區別,只是結尾處,有了些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