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純立即會意,“我去大門守著。”說罷,立即轉身出門。
屋中,只留白澤,太史殊,山師陰,孟然之,還有武夢。
五人圍桌而坐,孟然之問道:“人熊那邊,情況如何?”
“還算不差。”山師陰指著身上繃帶,“這傷藥還是他親手為我換上,籠絡下屬這一套,他可是個中高手,若非我心志堅定,這就投敵叛變啦。可惜,我並不想做他副手。”
太史殊點了點頭,“人熊其人,心性深沉,你在他身邊,可得多加小心。若是姜師弟在這,那分析起來,應該更為透徹。”
白澤贊同,“姜杉不在,我們只能靠自己。紅袍兒,你伴他身邊,危機重重。”
“沒有問題。我自有分寸。”山師陰看向孟然之,“孟公子這邊又如何,我那叔叔,可不好對付。”
孟然之微微一笑,“那個老滑頭,與我飲酒一夜,除了口頭同盟,半點口風也不外露。幸好有這一出苦肉計,為我倆打入他們內部,算是開了個好頭。後續如何,還得再看。”
眾人點頭,“是該如此。”
武夢擺弄著桌上茶具,插嘴道:“我們此事,真不要與大王說?”
“大王?”山師陰抿唇道,“哪個大王?”
武夢怒道:“自然是我弟弟。”
山師陰搖了搖頭,“姜杉對我說過,武莫生性涼薄。”
“並非如此。”武夢急道:“莫兒只是有些紈絝脾氣,將來定會變好。”
“那等他變好,再告訴他。”山師陰舉杯飲茶,“也不知要等多久。”
武夢就要反駁,卻被孟然之按住,“山師陰說的沒錯,莫兒畢竟年少。我等分別潛伏在人熊與九嬰身邊,為獲取信任,必定會做出一些事情違背於他。他若知道真相,真能自然演繹?”
武夢沉默。
孟然之嘆了口氣,“答案,你這做姐姐的,自然比我們清楚。”
武夢默默點頭,她自然明白,一個燕王虛名已然差點將武莫壓垮,若是將這計策告知與他知曉,還不知會怎樣。
“小心駛得萬年船。”白澤安慰道:“等事成之後,我們再向燕王負荊請罪不遲。”
對這話題,太史殊飲茶不語。
“未來之事,未來再說。”孟然之見氣氛沉默,立即將話題轉回正軌,“我們先來說說眼前。”
他指著白澤與太史殊,“我會將二位先生安插進入朝堂,如何在文武百官之中立足,還得看二位先生本事。”
白澤拱手,“定不負所望。”
太史殊微微一笑,“朝堂旋渦,卻是比天下任何大陣,都要難解。”
孟然之點了點頭,又看向山師陰,“你我繼續在兩邊潛伏,盡快獲得雙方信任,然後……”
“讓他們自相殘殺。”山師陰將茶盞放在桌上,眼中閃過寒芒,“一網打盡,片甲不留。”
武夢起身一拜,“我先替大燕,謝過各位大義。”
院中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