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杉卻側身避過,一臉寒霜,“水玉姑娘,還請你自重。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水玉身子一僵,怔怔看著姜杉,“你叫我什麼?”
姜杉沒有回話,只是扭過頭去,一臉冷漠,“我不在時候,還得多謝你替我照顧我父母墳墓。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幹。我會換算成銀兩給你。只是錢貨兩清之後,以後就不麻煩你了。”
水玉雙肩顫抖,伸手捂住嘴巴。
“還有。”姜杉不顧水玉臉色,繼續淡漠說道:“我家,希望你以後也不要來了。”
水玉眼眶泛紅,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姜杉,語音顫抖,“姜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姜杉靜靜看著水玉,兩人對視片刻,花袍終是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你既已嫁人,那就應該把我忘了,好好過日子,相夫教子……”
“啪!”
一聲脆響。
姜杉歪著腦袋,臉上捱了巴掌。
水玉目中滾淚,“姜杉!你當我水玉是什麼人?你當我這發髻是為誰而挽?”
說罷,水玉奪門而出,掩面而去。
三人愣在屋中。
看著桌上菜餚飄香,房門寒風輕吟。
無人說話,姜杉緩緩坐下身來,再次舉起酒杯。
呂烽劈手將他酒盞打落,“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喝酒?”
姜杉看了呂烽一眼,撿起地上酒杯,用袖口抹了抹,繼續倒酒。
林火也看不下去,“人家姑娘一直等你到現在!這樣的好姑娘,你居然不去追。難道真要等她嫁給他人,你才開心?”
姜杉冷冷道:“然後呢?”
“然後?”林火一臉迷茫,“什麼然後?”
姜杉飲盡杯中酒水,“我就問你,我將她追回來之後,又能怎樣?”
林火皺著眉頭,“那還要問,當然是娶她啊。”
姜杉哈哈大笑,“怎麼?你這是給我做媒人?可你憑什麼?就憑你殺了你心愛之人的父親,然後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一樣,夾著尾巴逃去冀國?”
呂烽豁然站起身來,死死盯住花袍,“姜杉!跟林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