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回他一眼,“你才應該上七樓,二老可是說了,你若不喝酒,還能多活十年。”
姜杉趕緊又灌一口,“若是生而無趣,十年與一日,又有何分別?”
紅袍無奈搖頭,“要酒不要命。”
姜杉哈哈一笑,轉口說道:“我可不是來與你鬥嘴,是來叫你,一起去看熱鬧。”
紅袍嘆了口氣,“那傻子又去挑戰聞天了?”
姜杉連連點頭,“可不是嘛,那傻……呸……林子又找聞天挑戰了。別廢話,就問你這熱鬧看不看?”
紅袍微微一笑,坐起身來,“打了三十次,沒贏過一次,為什麼不看?去看林子捱揍,不就是咱們的消遣?”
兩人相視一笑,姜杉拉起紅袍兒手腕,快步下山。
竹林外,山坡下,圍著一圈弟子。
這裡,就是一年前林火與紀浩搏命之地,今日成了林火與聞天切磋所在。
前幾日剛下過雪,草上仍有雪屑。
兩人立於場內,相隔二十餘步。
聞天仍舊那副冰冷模樣,腰上別著猙獰鬼面,單手按住刀柄。
刀未出鞘,卻已寒氣逼人。
林火腰挎雙刃,一劍一刀,一手千磨,另一手尋常刀刃。只見他雙手虛扶,面色凝重。
周圍,人群聚了不少,還有十來個女弟子混在其中。南柯穿著一身紅衣,手裡拎著個小布袋,赫然在列。
周遭女子對兩人評頭論足,多是稱贊聞天樣貌俊俏。南柯只是微笑聽著,目光只關注林火一人。
而在人群之外,竹林邊上,呂烽與劉策蹲在一起,低頭嗑著瓜子。
不多時,花袍與山師陰趕了過來,花袍又是扶著膝蓋喘氣,“哎呦喂,這倆,還沒打上呢。”
呂烽瞥他一眼,“你懂什麼,高手對決,不能有半個破綻。”
花袍一把搶過他手裡瓜子,“就你知道的多。”
“別鬧。”呂烽皺了皺眉,望向場中,“要開始了。”
風起,枯竹飛葉。
落在肩上,衣上,劍上,刀上。
卻有片黃葉側身懸著,正擋住兩人視線。
葉片飄然落地。
極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