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袍飲下一杯,嘖吧嘴巴,“有啥好說,不是都幫你規劃好了?你把行程統統記下,不就行了?”
“我……”林火嘆了口氣,坐到桌邊,“過程我都已經記熟,可是,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花袍嘖了嘖嘴,“童蛋就是麻煩。”
林火反唇相譏,“你還不是為了家裡那童養媳,守身如玉。”
花袍被林火嗆得不清,拍著桌子站起身來,他臉色原是慘白,此刻倒有幾絲紅暈,“你小子要是這麼說話,你這破事兒,我可就不管了啊!”
林火趕緊認錯,將姜杉拉回桌邊。
山師陰一手撩著衣袖,一手夾菜,慢條斯理地說道:“不就是追求姑娘,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林火先是愣了愣神,急道:“紅袍兒,你平日裡都是怎麼勾搭姑娘?”
山師陰放下筷子,皺了皺眉,“什麼叫勾搭,粗俗。”
林火額頭冒汗,趕緊說道:“是是是,哥!是我粗俗。你就別賣關子了。”
山師陰點點頭,似是很滿意林火的態度,又提腕夾了幾筷山筍,“遇到好看的姑娘,我就會說,‘叨擾姑娘,在下山師陰。’”
林火急道:“然後呢?”
“然後?”山師陰抿著嘴角,挑了挑眉,“然後就勾搭上了唄。”
林火目瞪口呆。
一旁花袍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你問這富家子,怎麼勾搭姑娘?只怕是報上‘山師’名號,那姑娘還不是像狂蜂浪蝶?”
山師陰擺了擺手,“小生,也是無可奈何。”
林火總算明白,這兩人根本就是在調笑自己,憤憤扭過頭去,“烽子,你說。”
“我?”呂烽皺了皺眉,正色道:“狄國未滅,何以家為!”
眾人無語。
林火看了章昭平一樣,還未說話,書呆便出聲說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得。”林火雙手掩面。這群損友,只怕是一個都指望不上。
就在此時,楓叔突然出聲,“林公子,若是不嫌棄,可願聽楓叔一言?”
林火抬起頭來,看著楓叔,“楓叔請講。”
唐楓卻是望向窗外,似是凝視某物,又像是凝視過往自己。他緩緩嘆了口氣,“有些話,不在乎你怎麼說,關鍵是你說了什麼。”
林火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