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愣,在場眾人,無一不是聰明伶俐,瞬間聯想到一個事實。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們猜得沒錯。”大胥博見眾人臉色收入眼底,“九霄就是九大家族餘孽!”
長樂天梗著脖子,高聲反駁,“餘孽又是如何?這麼多年過去,我九霄隱遁山中,與世無爭,更是授業天下人。難道你是要幫燕王,清除我們這些餘孽?別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是九霄門人的血!”
“你們什麼都不明白。”大胥博搖了搖頭,“當年逃過追殺的族人,不過百十來人,卻又因為意見不同,從而分裂。其中一支便今日九霄。另外一支,喚作九嬰。”
九嬰?
林火心中疑惑,從未聽過這個名號。他只知古文記載:“九嬰者,九頭之怪,怪蛇之屬,能噴水吐火以為災。”以如此兇獸為名,這“九嬰”只怕也並非善類。
他小心提防洪波,又分心護著紅袍兒,卻發現紅袍兒面色發白。發生何事?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
眾人還在震驚之中,大胥博向前一步。
“你們說我勾結外人,卻不知九霄九嬰原為一體。”他舞出劍花,劍尖指地,“九霄中人不思進取,只知偏安一隅。祖先血債,不思償還,這腐朽的宗門還有何意義?”
“忘故土,何稱為人!忘家仇,這宗門,不要也罷!”
虞城已經收集妥當,站在大胥博身側,“九嬰,從未忘卻,這血海深仇!”
長樂天有些氣弱,但仍不放棄,“即便我們原是九族遺民,為何執迷於仇恨?人們在此安居樂業,造就天下太平,有何不可。今日你再起波瀾,又有多少人要死於非命?你可有認真想過?”
大胥博冷冷一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我九大家族,為燕王鞍前馬後,奪得天下。他卻滅我滿門!我們還天下人朗朗乾坤,他們卻將我們視為不義之徒!這屈辱,如很能忍!”
他單手提劍,幽幽嘆了口氣,“這山上太過悠閑,人人喪了血性。聖賢之言,也成過耳之言。若非虞城先生告知於我真像,只怕我至今仍舊蒙在鼓中。”
“爺爺忘卻的事情,便由我這孫兒來做!我並非想要證明,我九大家族如何高人一等。我只是想要為先祖,向武家討個公道,向天下人討個公道!”
“光耀門楣,重振九大家族!告訴世人,他們欠我們的東西,終有一天,我們會親手奪回!”
“當然。首先……”大胥博揮劍上前,“得去了九霄,這塊腐肉!”
戰局再起,林火聽到身後兵刃相交,“叮當”亂響。
他已是無暇他顧,將紅袍兒拉到身後,準備迎敵。
洪波刀刃又到面前。
林火這次看清,洪波刃上盡是鋸齒,若是劃到身上,必是皮開肉綻。
這種陰毒兵刃,江湖上層出不窮,但也從另一面看出,洪波並不強!
之前虞城稱被洪波擊退,此刻看來,根本就是演戲。他哪裡有一流巔峰,最多是與林火伯仲之間。
兵刃相交之際,林火還能思考,便是最好佐證。
斜劈頂開刀刃,千磨順著刀脊,斬向洪波手腕。
經過聞天一戰,林火已經再有領悟,劍法不止“刺”之一道,靈活應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