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心中暗道:這些司空大師,做個地窖都要這般大費周章。也不知是該贊他們技藝精湛,還是貶他們閑得無聊。
但他心裡,隱隱還是有些擔憂,若是下得洞中,結果空無一物。
那才是讓人心底發涼。
兩人坐在洞邊,約莫等了快一刻時間。
林火取了火折,起身下窖。
南柯腿上有傷,只能在洞外焦心等候。
過不多久,洞裡傳來動靜。
林火爬出洞外。
南柯看他雙手。
依舊空無一物。
南柯難免露出遺憾神色,略微低下頭去。
誰知林火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罐,罐裡有些發紅的幹癟吃食。
南柯從小錦衣玉食,哪裡見過這個,疑惑道:“這是什麼?”
林火嘿嘿一笑,“紅薯幹,九蒸九曬,經久不腐。”
南柯臉上一喜。
林火又是微微皺眉,“只是這些量,就算精打細算,也只夠我們兩人,吃上三天。”
聽聞此言,南柯也是咬住下唇,隨後溫聲說道:“能活一日,便是一日。”
林火聽聞此言,笑著點頭。
第二日夜,兩人不算飽食,但也不再挨餓。
心中稍一放鬆,南柯便覺得渾身疲乏,與林火道了一聲,便匆匆和衣而睡。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林火依舊早早起身。
打了水,生火燒開。
可等了許久,熱水變涼,依舊不見南柯起床。
林火心中疑惑,走到南柯床邊,卻見到她面臉通紅,滿頭是汗。
林火心中大驚,伸手按住南柯額頭。
燙如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