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姑娘淡淡回應,“我千裡迢迢趕來此地。便是與父親約定,要入九霄宗門。”說罷,神色稍顯暗淡。
和父親的約定嗎?
林火雖是單純,卻不愚蠢,見著南柯姑娘臉色有異,也不多問,那便帶上她,一起上路。
他讓山師陰快些坐進車裡,後者卻對他壞笑,“其實,我會趕馬車。”
林火迷茫地搖了搖頭,“你說什麼?”
山師陰嘿嘿一笑,反手將林火推入車內,“我來趕會兒車,你和南柯姑娘,好好聊聊。”
林火大窘,此刻要是再出車外,只怕越描越黑。
這山師陰,真是讓人為難。
林火心中暗暗埋怨,手上卻鞠了一禮,“打擾姑娘了。”
南柯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林火只得坐下,與南柯姑娘相隔兩端。
馬車動了起來,山師陰手法還算平穩,可林火內心,卻難穩定。
心裡一陣抓耳撓腮,不知該說些什麼。
又不敢看對方,偶爾偷瞄,卻見到南柯正在閉目養神。
沒得話說,倆人一路沉默。
山師陰在外趕車,穿過九霄書院,約莫半個時辰,便已到了龍門山腳。
早有兩人在那久候。
花袍依舊花袍,只是袍上換了牡丹。
呂烽居然沒穿獵裝,反倒是換上書生儒服。
晨風拂動,花袍輕擺,儒服迎風,倒是有了幾分讀書人的模樣。
天寒,花袍緊了緊衣衫,“你們再晚來一些,我可得凍死了。”
呂烽笑他:“誰叫你身嬌體弱,比個姑娘還不如。”
姜杉嘖了嘖嘴,“這大清早還不是隻有我們幾個,那又會有姑娘……”
話語梗在嘴裡,因為南柯姑娘,撩開車簾。
山師陰將她扶到車下,玩味地看著花袍。
呂烽捧腹大笑。
姜杉轉過身去,舉葫飲酒,“喝酒暖身,喝酒暖身。”
呂烽猶自笑個不停,姜杉舉起酒葫,就是一記暴慄,“你就不能安靜點,今天是來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