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若攔路,一劍捅穿!
說話金甲,獨自沖出陣來。
其餘金甲不為所動,或許眼前少年,不過是一頭待宰羔羊?
又道是,生死戰,誰願身先士卒?
脫出陣線,是個黑瘦劍客,用一把寬背長劍,鋒開兩面。
他舞了個劍花,眼中透著輕蔑。
彷彿林火在他眼中,已是百萬黃金。
林火揹著柳鳳泊,微抬前臂,擺出個可笑的持劍姿勢。
黑瘦劍客鄙夷一哼,箭步前沖,舞動寬劍一擊橫斬,認準林火扭轉不靈。
金甲斷喝出聲,林火凜然不動。
是不願,還是不能?
黑瘦劍客,浮出得意微笑。
王芝壓低傘沿,不忍去看。
可惜,狼披羊皮,終究是狼。
寬劍未至,林火已經刺出兩劍。
一劍刺腕,寬劍落地。
一劍刺頸,穿喉而過。
黑手劍客想不明白。
一個少年,出劍為何如此之快?
劍入,血溢,世上沒有後悔藥。
林火從那人喉中拔出劍來,不用甩劍,劍上血已被雨水沖刷幹淨。
他抬起腳,將金甲屍首踢到一邊,然後綁緊身上腰帶,慢悠悠地環顧四周。
金甲望來的目光,如同望著怪物。
怪物嗎?
風吹雨冷,心更冷。
到底誰是怪物?
廣場中軸被柳鳳泊劈出深槽,不過一會兒,雨水便已漫過腳背。
林火揹著屍首,倒拖千磨利劍,沿著深槽朝大門行去。
劍尖劃過水面,蕩開一道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