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剛想說話,卻感到渾身一緊,無形的氣機,遍佈全身。他握緊木劍,沒有言語。
對峙!
兩人都不妄動。
霧氣粘在臉上,順著額頭往下淌,溜過眼角。
林火雙眼微眨。
陶竹向前挪了半步,“如此身手,卻走後山,必定是居心不良。既然你不願報上名來,那就等我擒下你,撬開你的嘴。”
“就憑你?”柳鳳泊在旁觀戰,挑了挑眉。
“上至宗,師法天地。宗門榮辱,今系我身!”陶竹抬劍上步,“拼得我身死道消,也要留下你們!”
一聲斷喝,陶竹舉劍刺來。
道袍聳動,這劍為奪雙目。
林火腳下畫圓,側身半步,抬手要刺。
誰知陶竹手中鐵劍竟也畫圓,堪堪斬向林火腰眼。
林火再退,那鐵劍如影隨形。
說來奇怪,陶竹的劍看似極慢,招招畫弧,可偏偏來的極快,攻林火所必救。
如同是無形之水,連綿不絕,無孔不入。
林火一邊躲避,一邊思考對策,耳畔傳來柳鳳泊戲謔,“善水劍法,學成你這個熊樣,真是為祖師爺抹黑。”
陶竹劍勢稍稍一滯,林火立刻飛身退出劍圍。
林火看向柳鳳泊,他竟坐在石碑上喝起酒來,“人家打你,你就只會躲?真是丟我的臉。”
林火腦中靈光一閃。
陶竹再次欺身上前,劍勢畫弧而來。
這一次,林火一步不退,木劍當胸便刺。
當!
木劍與鐵劍相交,竟發出金石之鳴。
林火嘴角微翹,他已找到了對策。
既然躲不掉,那就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