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拔出木劍,拋到林火懷中,“抱緊這把劍,不想被這江湖淹死,就用它淹死別人。”
柳鳳泊話裡有血,血腥味逼得人頭皮發麻。
林火正感到惴惴不安,柳鳳泊又說了一句話。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的表情異常嚴肅,林火聚精會神地聽著,“最重要的是,動作一定要瀟灑!”
“瀟灑?”林火目瞪口呆。
“廢話。”柳鳳泊翻了個白眼,“不瀟灑,怎麼勾搭姑娘?”
“人生在世,唯佳釀與佳人不可辜負。”
這是柳鳳泊常說的話,林火理解不了。而所謂瀟灑,他暫時也學不來,所以這十日總被嫌棄。
今天,也是這樣。
“醜。”柳鳳泊臥在軟墊上,嫌棄地撇了撇嘴,“別說是跟我學的劍。丟人。”
林火也是哭笑不得。
他沒去理會柳鳳泊,繼續著重複了十天的動作。
刺!
一千下,一萬下,不斷反複。
刺木頭,刺石頭,刺柳鳳泊!
林火朝著柳鳳泊猛然刺出一劍!
木劍未至,樹枝已經頂住林火的咽喉。
柳鳳泊捏著樹枝,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雙肩放鬆,出劍才能夠快。”
林火隔開樹枝,再遞一劍。
柳鳳泊側移一步,樹枝再中咽喉,“手要快,腳要更快。”
林火側身挪步,再來一劍。
柳鳳泊退,林火進,兩人腳步交錯,木劍先發,可樹枝先至。
“你又死了。”柳鳳泊低頭晃著酒壇,“洞敵先機,後發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