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本不該來這裡的。”
鴻老說道。
他換了一個話題。
“可我已經來了。”
儒老笑了。
“這是我自己的麻煩。”
鴻老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儒老是如何知道天道宗內門要派人來取他性命的訊息。
連他自己，也都是在混沌寰宇意志的輔助下，微弱的感應得到這段時間，他會有一場生死難逃的劫數而已。
“那正好。反正我也已經活不久。”
儒老笑得更開心。
如果連生死都不畏懼，那麼麻煩怕什麼？
“你本可以不選擇這條路的。知天命……誰若是知道了命運，那麼誰就會成為命運的傀儡……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鴻老的目光，鄭重的凝視著儒老。
這一回，儒老坦然視之。
“你不也選擇了，別人所不理解的道來走麼？”
儒老反問。
“呃……”
這一回，鴻老無言以對。
“我來煮茶吧。”
儒老不再說什麼，他走過去，拿起地面上散落的幾根竹枝，往火爐裡面新增著。
……
沁園。
書生打扮，溫軟如玉的帝老，他從雪峰之巔，站了起來。
他遙望著北方的虛空。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在他的眼前透明瞭。
雪山，消融。
露出覆蓋下的土地。
萬物暴露在陽光的溫暖普照裡，開始瘋狂的生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