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雪這時候，卻笑了。
她的眸子裡，噙著一抹看著跳梁小醜、井底之蛙般的笑容。
道天子看到雪這個笑容時，他臉上的表情一僵。
剎那之間，他內心産生一種情緒：難道他猜錯了？難道這叫做雪的女子，並非來自帝老的沁園？
脫有三境，分別是悟道、融道、成道。
道陽子是脫第二境融道初期，道天子是脫第二境融道後期，而儒老、鴻老、帝老都是脫第三境成道。
或許，一方寰宇世界裡，能成聖的人很少。
可是放到諸天三十三萬寰宇世界裡，那成聖的人就多了。
然而能脫者，又有幾何？
境界越高，突破越難。
脫者，大都是集中在第一境的悟道期，能夠達到第二境的融道者，已經是鳳毛麟角了，而第三境成道者，那更是鳳毛麟角中的鳳毛麟角了。
可以說，三十三萬寰宇世界裡，成道者屈指可數，即便是鬼神也要敬他們三分。
而儒老、鴻老、帝老，他們並非是以一般的法則來成道，而是開創了屬於自己的至高法則來成道。
道陽子聽到三大道園時，他腦子裡的某些記憶，陡然之間解封了過來。
這些資訊他本來就知道的，可若不是道天子的提醒，這些記憶就會自動的封印，因為凡是關於儒老、鴻老、帝老的資訊，本身就已經成為了道和法則的一部分。
“難道……她是……是帝老沁園裡的春雪？”
道陽子臉色微變。
他隔著虛空看向雪的目光，也帶著幾分敬畏起來。
打狗也要看主人。
寰宇三老之中，儒老最講理，鴻老最脫，帝老最護短。
“這方寰宇世界，不過是一方本源流逝幹淨的破碎世界，在諸天三十三萬寰宇世界裡，屬於最沒有價值的一批。它若是帝老沁園的春雪，她只需直接開口，無數大勢力就會蜂擁般上門巴結，將他們統治的寰宇世界送給她。所以，你到底是誰？”
道天子的前面話語是分析雪的身份，最後一句，則是隔空問向雪的。
這一邊的道陽子，也看到了雪臉上的嘲諷笑容，他也反應過來，認為雪不可能是帝老沁園的春雪。
雪沒有回答，她似乎是不屑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