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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捂著嘴,身形恍惚了一下,跌入了身後溫暖的懷抱,她轉過身頭靠在花禦風胸前,低聲啜泣著,這小聲地啜泣似乎比嚎啕大哭更有力量,花禦風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視線停留在那具屍骨上,久久出神……
他自知跟恬蜜月的接觸只有幾次而已,說的話也少的可憐,可是他不知道,為何此刻看到她的屍骨,他的心會這麼疼,胸口像給大石壓住,不能呼吸。
全身的血液就跟凝結了一樣,腦中一片空白,唯有恬蜜月曾經的盈盈笑聲……
夏夜的神色平常,看不出絲毫不妥或者是傷心,瞥到跪了一地的侍衛公公侍女,對自己的近身公公淡淡的說:“去找太醫來,所有的太醫!”
公公不解的看著夏夜,似乎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平靜,愣住了。
夏夜神色一凜,冰冷的目光掃過跪地的所有人,大聲吼道:“朕說去找太醫,你們都耳聾了嗎!!不想要腦袋自己去死!!去啊!!去啊!!”然後就向發狂的獅子一般,淩厲的掌風掃過所有人。
索性沒人受傷,這聲大吼讓所有人都激靈了一下,匆忙起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四處亂竄,很快就消失無蹤。
花想容看著夏夜充血的眸子,雙肩顫抖了一下,抬步就想去安慰夏夜讓他平靜下來,花禦風再一次攔住了她,低聲道:“別去,現在所有人都惹不起他,五成功力的掌風你就會死!”
“可是……”
花想容的眸子充盈著水亮的液體,花禦風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說道:“只是一副屍骨而已,我們沒有看到樣貌就不能確定是……她。”
花禦風這樣說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像是安慰花想容的。
那塊金牌在黑漆漆的木炭中尤為刺眼,晃了夏夜的眼睛,他別過了頭不再去看,仍然相信自己心中想的。
他的月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在戰場上都能醒過來,怎麼會突然死在這片火海裡,垂眸看著面前的屍骨,心底一遍遍的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