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是越看越來氣:這特麼哪像個莊稼人,這就是一個草刺不摸的懶漢。
柴有德確實是個懶漢,今年都三十五六了,莊稼活那是一壺不壺。
簡單形容就是:會看,但是不會幹,而且也不幹。
&no,突然一抬頭,正好撞見柴米那要吃人的眼神,嚇得媽呀一聲,退後幾步。
“哎呀媽呀!大侄女,你這神出鬼沒的,嚇死我了。”
“不是,你啥時候來的?”
柴米凝視著柴有德,眼睛裡彷彿要冒出火來一樣:“三叔,這是我家。你還問我啥時候來的?你今天喝了多少假酒?不應該是我問你,你來我家幹啥來了?”
柴有德尷尬的撓撓頭:“沒喝多少,就四兩散白酒。平時你都知道的,我早晨喝八兩。”
“我沒問你喝多少酒,也沒功夫管你喝多少。我問你來我家幹啥來了?”柴米語氣不善的問道。
“我來……我來拿鍘刀,家裡沒有牛吃的草料,我得用鍘刀,鍘點棒子秸稈餵牛。”柴有德解釋道。
“呵呵。”柴米都被氣笑了。
敢情不僅把牛搶跑了,還要把自己家的鍘刀也給搶跑。
真是太過無恥。
“鍘刀沒有,菜刀倒是有一把。”
“我要菜刀幹啥?”柴有德今天確實喝酒了,所以他根本沒有發現柴米已經回屋了,他還自言自語的說道:“菜刀是菜刀,鍘刀是鍘刀,用項不同的。鍘刀是鍘草用的,菜刀切菜行,要切秸稈餵牛,嘖嘖嘖……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