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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有什麼財産,真正的財産,自然不敢有人去動,沒人是傻子,但是外面的那些,打主意的人自然多了。劉家在長安的商鋪,那都是千金不換的好地段,商鋪裡的夥計,更不用說,爭搶的人更多,還有,劉旭所參與的那些買賣,裡面的股份,劉旭退出之後,到底由誰來補上去,這些都是好東西啊。當然,出去錢財,那還有職位呢,劉家人擔任的那些官職,隨著劉旭的退出,自然也要有人補上來吧?薛仁貴據說被調回了長安,那西域那麼大的一塊蛋糕,誰來分?
圍繞著這些,長安的勳貴官員算是炸了鍋了,向皇帝進言可沒那麼積極的力爭。長孫無忌閉著眼睛站在班首,房玄齡沉默著補知道想什麼,杜如晦運氣不錯,杜荷將功贖罪之後,居然還更上一層樓,做了個禦林軍的郎將,所以如今樣子最輕松的,就屬於他了,只是看著如同菜市場一般吵鬧的朝堂,也沒了興致,微微靠了靠邊上的柱子,居然假寐起來了。
隨著吳明的長唱,李二正著步伐踏入朝堂,他在外面其實已經聽了許久了,表面沒有什麼,心裡卻是將怒氣提了起來,吳明心領神會的將那些吵鬧的人記了下來,時候到了,自然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也不想想啊,嶽陽侯的東西,他若不願意,什麼時候讓人白拿過?
“許久沒有開朝會,看來諸位愛卿的性質不錯啊,恩,年關將近,都來說說,準備了些什麼好東西過年吶?”
李二坐下來之後,看著下方的眾人,心中冷哼,卻是不直言,而是轉到了年貨這事情上來了。
朝臣也是莫名其妙,李二何時這般親民過?問起這些瑣碎來了?搞不懂皇帝的心思,自然沒有人發言,懷著各種心思,卻都安靜了。
“哦?都沒準備?朕倒是想差了不成?方才不是都預計著這兒什麼財路,那兒什麼計劃的,挺多的啊,怎麼?掙大錢了,不好好犒勞一下自己?恩?朕的好愛卿們!”
手裡的一道摺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章臺街翻修,舞姬身著薄紗臨街?忍著寒冷,還唱著劉旭剛寫的詩,這是對皇家的不敬,是劉旭授意的?這是誰的摺子!中書就是這麼為朕辦事的?這樣的摺子,都能遞到朕的面前來?”
噤若寒蟬了,誰也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直接的“撕破臉皮”,這摺子本意是說如今年關將近,是否將翻修長安的工程暫時擱置一下,誰知道,皇帝卻是如此理解。至於後面的話,那是哪個傻子遞交上去的?
“回陛下,無關他人,乃是微臣的。”
眾人一愣,然後轉眼,更是奇怪了,馬周?這個劉旭教過的學生,這麼荒唐的摺子,居然是馬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