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完東西,慕澤突然道:“我對你這麼好,不是為你,是為了阿瓷,你別誤會。”
明殊腹誹,我也沒自作多情的以為你是為了朕啊!
朕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自作多情的人。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幅畫……你真的燒了?”慕澤似乎靠著外面的牆,聲音比剛才飄遠了一些。
“你不都知道了還問什麼。”
“我想確認一下。”慕澤道:“你膽子也挺大,那幅畫各方人馬都盯著,你說燒就燒。”
“不然我現在也不會被關在這裡,連飯都沒得吃啊。”
“……”
明殊解決食物,慕澤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良久都沒講話。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慕澤突然道:“記住我的話,保護好阿瓷的身體,不然我跟你沒完。”
月光再次從小窗戶灑進來,外面巡邏的人四處檢視,沒發現異常後離開,整個世界都恢復寧靜。
滴答。
水滴落在水面,漣漪擴散,水面的倒影開始波動扭曲,彷彿水中的那個世界即將土崩瓦解。
血。
廝殺。
屍體。
交錯著形成一幅悲壯的景象。
山河似乎都被染成血紅色,這個天地間,除了紅色,再尋不見其他的顏色。
明殊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副詭異的景象。
那是什麼?
明殊試著坐起來,可她發現自己四肢無力,連動一下都困難。像從沒跑過馬拉松的人一口氣跑了五公里一樣難受。
明殊靈光一閃。
預言。
那才是真正的預言……
可那是什麼意思?她看到的僅僅是一副很模糊的畫面,沒有看到任何具有代表性的東西。
原主是如何解讀這些並不具備什麼代表性的畫面的?
明殊努力回想原主的思維,然而她即便能很快繼承原主的技能,卻無法同步原主的思維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