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的手很白,白得有點不正常,能清晰看見血管和筋脈。
明殊在他手臂上摁了幾下,似乎在辨別什麼,隨後抽出刀——
我草!
清塵猛地往後飄幾米,“織魄姑娘,有話好好說,你拿刀幹嘛?”
“過來。”明殊臉上帶著變態似的微笑。
“……”我不。
清塵最後還是被摁著在手臂上開了一條口子,托馬的她開的是血管啊!!
看著自己的血狂飆,清塵總有種要死了的感覺。
‘兇手’卻很鎮定的將搗碎的草藥扣在血管上,那草藥裡面不知道有什麼,清清涼涼,不但血止住了,連疼痛都消失了。
之後——
他手臂就麻木了。
完全感覺不到那是他的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塵看到傷口處竟然開始溢位黑色的血液,那種黑……像墨一般濃稠,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清塵湊近去看。
他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身子猛地坐正,望向對面吃東西的明殊,“織魄……你,你在我身體裡放了什麼?”
“別亂講,這本來就是你身體裡面的。”
“我身體裡……有蟲?”
“啊。”明殊湊近看了看,那些黑色的東西,全部是細小的蟲子,她摸著下巴嘀咕一聲,“原來是蟲啊。”
清塵:“……”摔桌子,你丫的到底是不是正經神醫!
明殊騰出一隻手翻古籍,書頁翻得嘩啦啦的響,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小獸趴在明殊放零食的口袋邊,一隻爪子摁著彩蛋,另一隻小爪子去掏袋子裡的零食。
明殊拿餘光睨了小獸一眼,小獸炸毛瞪回去。
咋的,不給吃,虐待小動物呢?
不給吃我咋長個!
它一把抓著零食袋子,抱著彩蛋咕嚕一下滾到地上,隱進旁邊的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