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妖死在那個關押室。
昨晚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值班，他不知道蝶妖怎麼死的，也沒離開過公司。
這是值班人自己說的。
根據監控，值班人確實沒有離開過，一直在辦公室裡，但是監控顯示他去廁所，足足去了十五分鐘。
“我接我女朋友電話，就離開那麼十五分鐘，監控裡也沒拍到可疑的人，而且我出來的時候蝶妖還活著呀。”值班人辯解。
“接你女朋友電話用得著去廁所？”整個辦公室都沒人，就算有監控想說點肉麻，沒出事第二天誰會去翻來看？
值班人臉色有些囧，“那個……”
他支支吾吾的交代，他聽著女朋友的聲音在廁所解決了一下。
眾人看他的眼神格外詭異。
“我那也怕出事，所以十五分鐘就出來了啊！”值班人臉色通紅的為自己正名。
花澗抬手示意他們安靜，“再仔細看一遍監控，其餘人先出去，這件事不要聲張。”
在場都是外勤部的人，花澗發了話，大家都保持緘默，但心底又有點擔心，蝶妖在他們這裡死了，如果被別的妖知道，可能會引起妖的恐慌和反感。
監控看不出新的東西，如果監控拍不到人為的跡象，那麼只有可能是妖乾的。
可是這一層都設有結界，不知道如何進來的人或者妖硬闖，會觸發結界，值班的人一定知道。
然而值班人表示當時一切正常，沒任何東西觸動過結界。
花澗讓明殊去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她是妖，她能看見的東西，比他們看見的更多。
關押室的東西不多，上次明殊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此時蝶妖的屍體已經帶走，關押室空蕩蕩的。
“有什麼發現？”花澗靠著門，姿勢略放鬆，這是對她不設防的表現。
明殊踱步出來，“太乾淨了。”
乾淨得有點過頭，蝶妖也是妖，她被關在這裡那麼久，但現在一絲妖氣都感覺不到，像是被特意清理過。
花澗許是明白明殊說的什麼。
“這隻蝶妖有什麼意義嗎？”
花澗望向明殊，幾秒鐘後平靜的道：“鳳靈蝶是一種很特別的妖，它們的能力是迷惑人心，讓獵物陷入編制好的幻境中。它們戰鬥力不強，選擇依附一些大妖怪生存。”
“但是鳳靈蝶孕育極難，幾乎已經快絕種。最後一次記載，是在十四年前……我爸的案發現場。”
明殊瞭然，“所以你懷疑它和你爸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