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見到帕特里西小姐本人……”曹妙兒直接否定了經望川的揣測,但語氣卻是踟躕而猶疑。
“這麼說你只是查到了她的學籍資料?”經望川心裡一鬆,“也好,有詳盡的學籍資料,即使她善於偽裝,查詢起來也是頗有助益的。謝謝你,妙兒,你把帕特里西的資料發過來,我把郵箱地址給你。”
“你先等會,我的話還沒說完。”曹妙兒急忙說道:“帕特里西是葡中混血,她是一名私生子,父親羅格里斯·羅貝託·帕特里西先生,生前曾是澳門大學的一名客座教授。她的母親蘇家蘭是澳門一位頗有名氣的戲劇家,也曾經是帕特里西教授的學生。
帕特里西小姐二零零九年至二零一三年,在曼徹斯特城市大學戲劇學院學習。這一點與端木衍在曼徹斯特大學建築系進修時的學習時間相吻合,而且兩人同為大學城戲劇街戲劇工會的註冊會員。只是她學籍註冊時,使用的名字是瑞貝卡·蘇·帕特里西。”
“瑞貝卡,r!”經望川心下一怔,不由驚呼失聲,“這兩人只是在戲劇工會有交集嗎?為什麼不是戶外運動協會?或是登山俱樂部?還有其他的交匯資訊嗎?”
“其它的?難道這還不夠證明?”曹妙兒那邊似是有些不解,“我查過了,瑞貝卡似是繼承了母親的天賦,只對戲劇類的科目感興趣。在校期間並無其他課餘愛好,也並未參加過除戲劇工會之外的任何學生會或者俱樂部之類的社團。而且……瑞貝卡,她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瑞貝卡死了?!”經望川再次驚呼,短短几分鐘,曹妙兒帶來的訊息,已經令他的心緒起伏難安。剛剛確認r的身份,卻又被告知其人已逝。難道是有人李代桃僵?
“她是什麼時間死的?”儘管心中已然相信,但心中的疑惑仍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能夠確認碼?”
“這個當然能夠確認,實際上,我現在正站在瑞貝卡的墓碑前。”曹妙兒似是想起了什麼,語速也不由加快了幾分,“瑞貝卡於二零一四年一月一日新年夜,在離開戲劇協會舉辦的新年聯歡會後,於戲劇大街的轉角處發生了車禍……
對方是一名酒駕司機,當時瑞貝卡在綠燈情況下橫穿路口,被撞後當場身亡。這件事情不會有假,當地的主流媒體都有相關報道。瑞貝卡是年二十六歲,家人認領遺體後將其安葬在教會的公共墓地。”
“現實永遠比戲劇更加荒誕,因為它的突如其來根本無跡可尋。”經望川喃喃自語,竟然有些怔怔的出神。
對面的曹妙兒也是一陣沉默……
過了片刻,經望川再次開口:“有瑞貝卡葬禮的相關報道嗎?我的意思是,她的家裡還有哪些人?”
“參加葬禮的除了她的朋友與同學,至親之人就只有她的母親與繼父。”曹妙兒回答的很快,“這裡太陰森了,喬治哥哥,把郵箱地址發過來,我要先回去了。手機裡的材料我先給你傳過去……”
“好,注意安全!”經望川瞬間回神,“你先找個酒店住下,之後給我報個平安,不要讓我擔心。”
“我可不是什麼小孩子,但你的溫柔細緻,倒是令我身心愉悅。”曹妙兒輕笑殷殷,“嗯,我很滿意,也不枉我這一番辛苦忙碌。我的紳士哥哥,安心等我……”
結束通話電話,經望川仍然怔在原地。將視線移向窗外,隨著枝蔓的搖曳,他的目光漸漸失去焦距……
原本以為經過一番抽絲剝繭之後,自己距離揭開真相的面紗已經不遠了。誰知?面紗之下仍是層層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