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答經望川心中的疑問,簡昕宜繼續說道:“怎麼?不能理解?罪犯的瘋狂邏輯,是依靠瘋狂之下僅存的理智;而我所說的瘋狂,是指在理智基礎上的瘋狂衍射。”
“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罪犯的思想?”經望川喃喃自語。
“不單只是思想!是一切!”簡昕宜揮手,在經望川的眼前打了一個響指,“包括瘋狂思想都無法左右的慣性反應!”
經望川抬頭看向簡昕宜,感覺自己似乎在混亂的迷霧中,看到了一絲明滅不定的光亮。他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出聲。
“其實這些理論書本上都有,只不過措辭不像我說的這般直白而已。你現在尚無經驗,理解這些還需要一些實踐積累。”簡昕宜的眼神明亮而堅定,之前的落寞與疲憊也已一掃而空,“路始終都在那裡,多走幾遍也就變得堅實了。”
“思維本沒有方向,目之所及,便是前方。”經望川再次輕喃出聲,似是應和,又像是在為自己解釋著什麼?
“說的這麼哲理?還真是浪漫的法國思維。”簡昕宜輕笑出聲,“刑偵學勘解因果,所以你最好遠離自相矛盾的哲學。這是姐的一點經驗之談,你姑且聽之。
還有所謂的邊緣科學,比如犯罪心理學,知道就好,雜而不亂方為正道。不要固化自己的思維習慣,嘗試打亂自己熟悉的邏輯思維順序,便是一種很好的練習手段。”
“謝謝姐,”經望川的眼睛恢復清明,“這些經驗可以讓我少走許多彎路,而且即便是老師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幾句話就可以將複雜的問題拆解的如此簡單,這便是經驗的積累。”
經望川說著站起身來,鄭重的微微額首:“再次表示感謝,謝謝姐!”
簡昕宜毫不在意的擺擺手,“好了,我們還是說回鄧西倫吧?我在帶他回來的路上,再次刺激了他兩次。”
簡昕宜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輕微勾起,道:“不過效果好像不佳,膽小之人最瘋狂的舉動恐怕也難以完成自殺。也許這次再放他出去,他很可能會直接逃離本市?不行,必須要考慮增加新的限制措施才可以。”
“他的抄襲行為事實清楚,可以在審理之前,先行申請法院的限制禁令。”經望川也是立刻便進入了狀態,“只是,目前原告恐怕……”
“羅玉竹!”簡昕宜脫口而出,“只要羅玉竹立刻完成繼承手續,那麼羅玉竹便可以以原告繼承人的身份起訴鄧西倫!”
“只是羅玉竹會同意嗎?”經望川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與端木的委託律師焦自華之間似乎存在某種罅隙,否則端木的遺囑也不會至今沒有得到履行。我想,她恐怕短時間內很難轉變……”
喜歡脫線演繹法請大家收藏:()脫線演繹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