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雁兩眼四處尋找著緋雁,緋雁其實也在關注著她,就怕她有什麼事情找自己,見到她四處張望,連忙走過來,“大姑娘,可有什麼吩咐?”賀疏雁朝著賀凌韻的方向努努嘴,“去把她叫過來,別再一時忘了身份,鬧出笑話。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緋雁答應一聲,就朝著賀凌韻那邊走過去,聽著這些人在太子面前拿腔拿調地,連緋雁這樣的丫頭都覺得有些噁心。悄悄地走到賀凌韻身後,緋雁用手輕輕捅捅她的後背,賀凌韻回頭,緋雁朝著賀疏雁的方向努努嘴。賀凌韻明白這是讓她過去的意思,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只能裝作依順的樣子,不情願地從那一堆人中撤出來。“三妹妹可要一直跟著我。”自己已經答應了父親,不然出了什麼事情,杜姨娘還不得推到她的身上。“大姐姐安心吧,韻兒一定會跟在你的身後,不會讓你擔心的,也不會打擾你跟二皇子的。”賀凌韻看似體貼溫順地道。賀疏雁冷冷地看她一眼,嘴裡哼了一聲,算作答應。這時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動,賀疏雁定睛看去,只見二皇子方銘琛走過來,俊朗的臉上都是幸福的笑意,跟周圍的人們簡單打了招呼,就直奔著這邊走過來。“雁兒,我剛剛有些事情耽擱,過來晚了。”方銘琛坐到賀疏雁旁邊,拉起她的手,深情的眸子望著。賀疏雁有些羞澀地抽回手,低下頭,悄聲,“殿下忙去吧,我在這裡等就行。”方銘琛重新拉回她的手,“不會總讓你等了,我要在你身邊陪著。”賀疏雁紅著臉看向四周,“殿下,好多人在呢,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方銘琛好笑地咧咧嘴角,鬆開她。突然間空了一隻手,方銘琛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失落和茫然若失的感覺。三公主這時候衝著大夥兒招呼著,“大家都就坐吧,一會兒皇上就到了。”這些姑娘們款款聚攏來,依次坐好。沒有了美女環繞的太子,也慢慢走了過來,賀疏雁剛好抬頭望向那邊,兩雙眼睛突然對上,她心中厭惡,面上卻仍然沒有絲毫的顯露,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方銘絕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彷彿將滿腔的不滿,都傾注在這酒裡。“賀大姑娘。”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眾人皆都停止了喧譁,目光聚攏過去。賀疏雁也迴轉身子,衝著那帶著明顯挑釁的聲音看去,“陳姑娘,叫我何事?”她倒是不緊不慢地問道。陳雪明帶著笑容,“方才一直想找個機會恭喜賀大姑娘,可惜,賀大姑娘太忙了,一會兒跟著太子出去,一會兒又被艾神醫叫住,這不,剛剛二皇子過來了,才見大姑娘坐到了位子上,特地來恭喜大姑娘了!”她的聲音尖細響亮,眾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如她所願,眾人聽到她的話,目光全都轉向了賀疏雁,李玉嬌也走出來,“我也是啊,總見不到大姑娘在座位上,感情是……”她故意欲言又止的樣子,更加挑起了眾人探尋的心理。賀疏雁冷眼看著兩個人,她們口中的自己找機會接近別的男子,而且還有意在方銘琛面前搬弄是非,擺明了賀府大姑娘舉止輕浮,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方銘琛眸子暗沉下來,正要喝止,被賀疏雁用眼神制止。賀疏雁還未開口,旁邊的賀凌韻像是為姐姐打抱不平地反駁道,“陳家姑娘,我大姐姐豈是你所的那種人?艾神醫平素就與我大姐姐交好,今在這裡,上幾句話,那也未嘗不可,至於太子殿下,也應該是碰巧遇到而已。還有二皇子殿下就坐之後的事情,更是湊巧了。”賀凌韻的一番話是越描越黑,聽著像是為賀疏雁解釋,但是細一琢磨,好像也正契合了陳雪明所的那樣。陳雪明臉上的笑意更深,“三姑娘,不要那麼急著解釋,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順嘴而已。”賀凌韻轉頭又對賀疏雁道,“大姐姐,千萬不要在意她的話。”“我曾經過在意她的話了嗎?”賀疏雁冷聲反問道,臉上更是一片冰冷。賀凌韻本來是有心讓賀疏雁再眾人面前丟醜,還不出話來,沒想到賀疏雁全然不顧,一點兒一點兒地反擊。她略微有些慌亂,“大姐姐,我只是擔心你了,沒有別的意思……”著,竟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哼!賀大姑娘就是這樣對待庶出的妹妹?現在三姑娘為姐姐開脫,沒想到大姑娘竟然不識好人心。”陳雪明滿臉的鄙夷之色。方銘琛臉上的怒氣更深,幾次都想拍案而起,但都被賀疏雁的眼神制止,看在眾人眼裡,還以為他是因為陳雪明的事情生氣了。“我對待妹妹,是做的不夠好,但是與陳姑娘比起來,還真是巫見大巫呢。”賀疏雁面對陳雪明的挑釁,絲毫不示弱。大家都知道,陳雪明對待自己的妹妹,經常是輕則動手,重則就是施以家法,吵吵鬧鬧對於她們來,簡直就不是事兒。“我跟妹妹的相處,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但我總不像賀大姑娘,作為相府的大家閨秀,在宴席之中,不顧形象,追著男賓,畢竟不是一件雅事。”陳雪明臉色一變,咬死了賀疏雁舉止輕浮這件事。“陳姑娘總是如此講話,請問,你有何證據證明?”賀疏雁面色清冷地道。陳雪明有些心虛,仍然執拗地道,“都是我親眼所見,還要什麼證據?”賀疏雁不禁冷哼一聲,“你親眼所見就是證據,我還親眼看到你追著太子殿下呢。”陳雪明貼著太子殿下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京城裡面都知道她的這些故事,人們看向陳雪明的眼神開始帶著嘲諷。陳雪明有些惱羞成怒了,她跺著腳,抬手指著賀疏雁,“你血口噴人!我明明看到你跟太子一起出去了園子裡的,不然,你敢發誓嗎?”賀疏雁沉穩地笑了笑,“我沒有必要跟你賭咒發誓的,你不值得我如此做。”陳雪明卻堅持著,“你要是沒有那回事,你發誓,就以你母親肚子裡的孩子發誓,你要是真像我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就讓你母親肚裡的孩子胎死腹中。”陳雪明此話一出,眾人皆都驚呆了,知道她怎麼出了這樣一番話。賀疏雁更是氣急了,站起身來,一下子就衝到了陳雪明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領,另一隻手照著她的臉蛋,狠狠地扇了過去,“你立刻收回剛才所的話!”陳雪明捂著半邊臉,驚叫道,“你!你敢打我!”賀疏雁見她還不服軟,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一雙眼睛盡是狠厲的神色,“我再一次,收回你剛才的話!”方銘琛這個時候,也一步跑到了她們面前,暴虐的眸子忽閃著,掃過眾人的臉,威嚴之色令人膽寒。這個陣勢,是陳雪明沒有想到的,她一下子癱軟下來,口裡囁嚅著,“對不起,賀大姑娘,我剛才錯了,我收回那些話。”“陳雪明,你記著,人皆有血性,我決不允許拿自家親人的性命賭咒發誓的!”賀疏雁抬起腳,輕蔑地看著地上的陳雪明,朗聲道。“好一個人皆有血性!”皇上的聲音陡然響起。眾人不敢抬眼,慌忙跪倒在地,口中山呼,“吾皇萬歲萬萬歲!”“免禮平身!”皇上威嚴地道。然後,坐到上位,目光一直停留在賀疏雁的身上,“賀相的嫡女果然不同尋常,皇兒有眼力!”賀疏雁這個時候,倒有些羞怯起來,剛才劍拔弩張的神情絲毫不見,只剩下一個鄰家女兒的嬌弱之態。皇上讚許地看著賀疏雁,又瞅瞅方銘琛,別人就被當成了空氣忽略了。“眾位,今朕要宣佈一件事情,二皇子方銘琛已經被封為秦王,戍守北疆。賀疏雁賢良淑德,有膽有識,被封為秦王正妃,不日即將舉辦大婚。”完,慢慢停頓下來,凌厲的眼神環視四周人等。眾人心中皆都打起鼓來,“這些旨意已經頒佈了,現在重申,是什麼意思?”就在大家暗自揣度的時候,皇上又開口道,“朕今再次這些話的意思,就是賀疏雁作為王妃,就是皇家中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妄自菲薄的!”此言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瞭,也都暗自為李玉嬌和陳雪明捏了一把汗,“這是在告誡眾人,為賀疏雁撐腰啊。皇上要是發了怒,是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的!”方銘琛和賀疏雁聞及此,忙離開座位,跪倒在地,“謝父皇恩典!”“謝皇上恩典!”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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