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的一番論調,讓賀疏雁等人大開眼界,也完全明白了這母女倆到底是何居心,她不怒反笑,“依著姨母,雁兒該當如何呢?”
“王妃,不要介意這些,也不必理會這些議論。”李將軍夫人生怕賀疏雁因為這些話心中不快,馬上介面說道。
對於將軍夫人的話,江晚晴很不以為然,“可不是這個道理,這件事自當馬上計議,子嗣問題,本來就是家族大事,更何況秦王這麼大的家業。”
賀疏雁冷冷地聽著,安靜地坐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傾向。
看到賀疏雁沒有明顯的惱怒,江晚晴臉上的笑意更濃,她清楚自己話裡的意思,賀疏雁已經盡數聽進了耳朵裡,不會對自己的話沒有反應。
賀疏雁還是不做聲,心道,“讓她講完了,看看最後她能說出個什麼。”
“生兒育女,乃是女人的職責。”江晚晴口若懸河,說的話越來越跑偏,好像賀疏雁不生孩子似的。
“江姨母,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王妃和秦王結婚剛剛一年時間,又不是不生孩子,你怎麼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憑空讓人不受聽得很。”將軍夫人眉頭皺起,臉上也有了一些陰冷,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次說道。
賀疏雁始終不說話,倒是將軍夫人老是與自己做對,江晚晴不免有些氣惱,眼睛圓瞪著,“夫人這是要跟我抬槓的意思?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外甥女好,才說出了這些話,聽將軍夫人的話,怎麼總是挑我話裡的毛病來說?”
“怎麼說,我也是王妃的姨母,難不成我會害她?”江晚晴的口才還真是相當好,這一番話,直指將軍夫人,有意將與賀疏雁的關係擺明,好讓將軍夫人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
“姨母,話不能這樣說,將軍與秦王並肩作戰,可謂親如兄弟。如果不是這次姨母前來府上認親,我們走在大街上,還是形同陌路之人呢。”賀疏雁見狀,更加清楚地表明,將軍夫人與自己的關係,甚至說與秦王的關係,相比江晚晴,應該更加親密才對。
“雁兒,將軍夫人,是我唐突了。這不,也是為了秦王府上的事情,心裡著急,才這樣的。”江晚晴將賀疏雁這樣說,馬上調轉口風。
本來,在家裡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知道賀疏雁還沒有懷上秦王的孩子,所以,自打扈佳甜有了那個心思,江晚晴也沒有阻攔,反倒是不遺餘力地想法設法,到了秦王府,見到各種氣派的場面,更坐實了要將女兒留下的心思。
如果女兒能夠順利留下來,嫁給秦王,以後他們的日子,那就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一輩子都會受用不盡。
更何況,自己的這個女兒長的可謂是姿色超人,有異常聰明伶俐,自小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自己覺得,與賀疏雁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嫁進來,不出半年六個月的,定能為秦王生個一男半女,從此這秦王府,自然就是扈佳甜的天下。
扈佳甜在家裡的時候,就對附近十里八鄉的土豪紳士不屑一顧,一心要嫁給更加尊貴的男人。憑著女兒的國色天香,不愁入不了秦王的眼。
江晚晴想到這裡,早已經被自己的計劃攪得神魂顛倒一般,實現這個盤算的信心也更加強烈,臉上呈現出輕快興奮的表情,“雁兒,不是姨母瞎操心,有些事實在是應該未雨綢繆才是,不然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稍微一頓,看了看賀疏雁的表情,見她沒有惱怒的意思,接著說道,“姨母的話可能不受聽,可是道理不假,心不會差,都是為了你好。”
說到這裡,江晚晴露出一副關心的樣子,“雁兒,你說我的話對不對?”
這一番假意嘮叨,讓賀疏雁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感覺江晚晴在一味地指責自己不生孩子。
她也假意地笑笑,“謝謝姨母的關心。”
江晚晴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以為賀疏雁同意了自己的見解,馬上接著說道,“雁兒,如果王爺為了子嗣的事情,納妾填房,你也斷不能說出什麼來,是不是?”
賀疏雁聽到這話,卻不再吭聲,李將軍一直沒有說話,就連江晚晴捎帶著編排自己夫人的時候,他也不曾說話,這個時候,卻是忍不住了,“江姨母,本來我不想摻和你們這些家長裡短,婆婆媽媽的的事情,可是剛才你那一番話,我聽著很不受聽。”
“先別說秦王大人是不是納妾的問題,但就是你說的子嗣,秦王和王妃還在新婚燕爾,怎麼會存在你說的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