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前面的客廳,賀疏雁一眼就看到了裡面坐著的一個模樣端莊的中年貴『婦』人,旁邊,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看起來是她的女兒。
見賀疏雁進屋,丫鬟們都施禮叫道,“王妃!”
中年『婦』女見她進來,臉上浮起笑容,趕緊上前,就想拉著賀疏雁的手。
賀疏雁閃身躲開,臉上的表情若即若離,但也不失禮貌,“夫人請坐。”
“真像你母親,我的姐姐。”『婦』人臉上有些激動,嘴裡兀自喃喃道,眼裡好像還泛起一層淚花。
賀疏雁也偷眼打量這人,看著這人的面容跟自己的母親有幾分相像,心想這人是自己的姨母應該沒錯,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
“緋雁,上茶。”她微微笑著,招呼丫鬟端上茶來,語氣平靜地說道,“這位夫人、姑娘,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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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疏雁這般神『色』,『婦』人眼裡閃過一絲愣怔,心想,這個秦王妃好大的架子,這姨母來了,還端得這般妥當。但轉念又一想,人家現在是秦王妃,當然是架子要大了,不然,誰都能『摸』得著,管得過來啊。
這樣想著,臉上的表情更加豐富,“王妃,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姨母,江晚晴。跟你母親,我的姐姐,是嫡庶的姐妹。”
看著賀疏雁的表情,稍微一頓,接著說道,“遠嫁北疆之後,夫家規矩很多,所以很少回去,其實,我也是很想念父母和姐姐的。”說著說著,竟悲悲慼慼地灑下淚來。
“表姐,母親每每想起家裡的人,尤其是外公和姨母,都哭得不成樣子。後來,聽說表姐來到北疆,就一門心思的要過來認親。”旁邊的小姑娘看起來非常機靈,趁著自己的母親說完,趕緊接著幫襯著說道。
賀疏雁一看她這伶牙俐齒的樣子,心中不喜,臉上有所表現,“這位姑娘,還是稱呼我王妃。有沒有這樣一位姨母,我還真是不清楚。之前,也沒有聽母親談起過,更沒有在外公外婆家見過。這個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以為姨母,本王妃深感突然。”
這一番話不失禮貌,又劃清了界限,讓她們無可挑剔,又深感自責,畢竟這麼多年沒進家門,老人的安危生死都已經沒有在她的考慮之中,還有什麼可以交往的。
賀疏雁低沉的聲音,像一記重錘,敲響在江晚晴的耳邊。
“表姐,這麼多年,母親沒有回外公家,也是事出有因的,請表姐不要計較。”沒等自己的母親說話,小姑娘又介面道。
賀疏雁見這個姑娘口齒如此凌厲,心中有些不悅,自己與她們都是頭一次見面,就這樣稱呼,乍一聽起來,好像原本就很較好一般根本不想十幾年都未曾謀面的人。
“這位姑娘,本王妃是不是你的表姐還是一個疑問,請將稱呼改過來。本王妃一來北疆,前來認親的人也不是隻有你們,無非就是衝著秦王的權勢財力而來。”賀疏雁不疾不徐地緩緩道來,沒有半點感情『色』彩在裡面。
母女倆一聽,略顯尷尬,“是,王妃,無憑無據,自然是不能隨便認親的。只怪我們考慮的不夠周全,請王妃贖罪。”中年『婦』人倒是很自覺,趕緊賠禮道。
姑娘的臉上有些慍怒,但也是轉瞬而逝,隨即笑道,“王妃,誰敢到秦王府假冒認親,那豈不是找死?”
她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逃過賀疏雁的眼睛,她還是穩重端莊地微笑著,示意丫鬟們重新弄續茶,自己則端起一杯茶,緩緩喝下一口,好事在慢慢品嚐茶香,對這位姑娘的話,不置可否。
靜靜地待了片刻,賀疏雁張口道,“我已經派人去找李將軍,就是當年外公府上的人,如果你是我的姨母,肯定會認得。一會兒,就可以證明你們的身份。請兩位稍安勿躁。”
“李將軍?”『婦』人眯著眼睛,順口叫了一句,好像是在記憶力搜尋了半天,一時還是想不起來是誰,“我想不起來了,到底是誰。”
“如果你們真是我的親戚,就原諒我的冒昧。因著秦王的身份,本王妃必須慎重,否則,任一個阿貓阿狗的都來認親,本王妃哪裡應付得來。”賀疏雁接著說道。
這位『婦』人的想不出李將軍是誰,更讓賀疏雁生疑,如果不是深仇大恨,誰能夠做到出嫁十幾年不曾回家看望父母,俄日父母兄弟會絕口不提又這樣一個親人呢。
這些事情,任誰說都是蹊蹺得很。
“當年,我與你外公外婆因事吵鬧了幾句,一時『性』起,我就跑了出來,其實,我這心裡面,一直都有些愧疚,只不過礙著面子,不願意回頭而已。現在王妃來到這裡,就想著能夠回個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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