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芊母女屢屢陷害賀疏雁,她也早已查明背後有洛文良的推波助瀾,甚至那些匪徒都是由洛文良所僱,這次,在這麼遠的地方,他還追趕前來,賀疏雁定會剷除掉這個禍害,來個一勞永逸。
剛剛李掌櫃的話,也無疑將自己的心思透露出來,她當然無需對他言明,只讓他明晰厲害就行。
“後日,我會再來此地,如果你將洛文良約到這裡的話,我會保證你全家安全,酒館繼續開下去;如果不能,你們所有人,包括洛文良,都不可能苟活。”賀疏雁威嚴地掃了一眼李掌櫃,起身徑直離開,絲毫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
李掌櫃也不敢送出門去,只有剛剛那個小夥計,還在門邊站著,見賀疏雁她們出來,殷勤地開啟門,俯身施禮。
“哎呦!這可怎麼辦?”李掌櫃目送著賀疏雁離去,看著她們的背影,長嘆一聲,閉上眼睛,癱坐在椅子上,身子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
“掌櫃的,你真的要將洛文良約出來?”那個領頭的人悄悄走過來,附在李掌櫃耳邊,悄聲問道。
李掌櫃睜開眼睛,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狠戾,“不然能怎樣?我不能看著家人弟兄們都因此……”
“你感覺秦王妃的話可信麼?”那人又問,不過臉上的表情倏地輕鬆起來,也許,因著李掌櫃一句話,自己的性命能夠保障,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據傳言,秦王妃是個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不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比;再說了,太子天高皇帝遠,二秦王戍守北疆,低頭不見抬頭見,咱們總得識時務才好。”李掌櫃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那人點點頭,“掌櫃的你說,咱們下一步如何進行?”
兩個人嘀嘀咕咕,盤算著約洛文良到店,和之後的打算。
賀疏雁回到大營之中,天色已晚,雖說營帳駐紮的地方距離燕城不遠,但是來來回回的,也是很費時間,況且,賀疏雁帶著緋雁,又在燕城逛了一會子,感覺到一些異域風情,心中舒爽。
方銘琛一天的軍務忙完,正在帳中等她。
“事情辦的怎樣?”見她神色喜悅地進屋,方銘琛知道定有所獲,忙開口問道。
賀疏雁將手中的一個撥浪鼓遞到他面前,笑嘻嘻地答非所問,“王爺,這個好不好?”說著,自顧自地搖起來。
“小孩子家的玩意兒,你拿著像什麼?”方銘琛看她玩興大發,忍不住地笑起來。
賀疏雁依然轉動著那個撥浪鼓,“也不知道我弟弟長成什麼樣子了?”
方銘琛一聽,知道她有些想家了,忙將她攬在懷裡,“雁兒,我讓人將這個給弟弟捎回去。”
“不用,不用。”賀疏雁恍然回過神來,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連忙搖著頭,“這麼遠的路,可不能這樣,又不是緊急的事情。”
生怕方銘琛真的去做,又堅決地補充說,“王爺,現在咱們腳跟未穩,一切都謹慎行事,不能因為一個小事,毀了全域性。”
方銘琛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強烈,趕緊笑笑說,“好,謹遵王妃的命令。”
“雁兒,今天前去燕城,順利嗎?”還是不放心,又接著問道,“是否見到酒館掌櫃的了?”
賀疏雁擰眉,嘆息一聲,“見到了,不出意外的話,後天李掌櫃就能帶著洛文良到酒館。”
“既然順利,怎麼還愁眉不展的?”方銘琛不解她這種表情,好奇地問道。
“想起杜子芊、賀凌韻,還有好多人,你說她們跟我有沒有較什麼勁?尤其是這樣洛文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屢次陷害我,只想將我除去,我就不明白這些。”賀疏雁臉上異常冷冽,隱隱還透著一股殺氣。
方銘琛嘴角緊抿,“都是因為皇權爭奪。看起來,咱們走這麼遠,太子還是放心不下!”
沉思片刻,他摟緊賀疏雁,口氣輕鬆地說道,“好了,不想這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
“不過,雁兒,這次,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方銘琛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