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也不知道那人是被黃玲月的武力嚇到了，還是被三公主的威脅嚇住了，趴在地上的他語氣中再無半點先前的輕撫之『色』，愣愣地回答道：“我叫王鐵牛，今年二十有五，家住枚蒼山腳下的村子裡。世世代代是本地人。”
“那你又是如何進來這大佛寺的？來做什麼？”三公主繼續問道。
“草民從小就在大佛寺裡玩耍，所以對大佛寺的每條小道都十分熟悉。草民是接到賀大姑娘的邀請之後，循著草民知道的小道，混入大佛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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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邀請你來的人是賀大姑娘？那麼你們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在這裡聯絡上的？”三公主繼續問道。
“是，回公主殿下的話。草民和賀大姑娘相識一年有餘，當時也是她跟隨家人來著大佛寺燒香，草民才認得她的。至於今晚，則是之前在山腳下眾馬車排隊等上山的時候，賀大姑娘將密信藏於某處，草民隨後從那裡將密信取出，便也就和賀大姑娘聯絡上了。”王鐵牛叩頭道。
“然後賀大姑娘還贈了你那支髮簪作為定情信物？”三公主語氣平淡地問道。
這時，賀疏雁帶著緋雁和裡間候命的侍女換過了外衫，悄悄地從裡間走了出來，立在了三公主身後。
眾女子們都忍不住發出了小小的呼聲，然後三公主一眼狠厲地橫掃過去，鎮住了全場。隨後，三公主轉眸看向六公主，微微冷笑道：“皇妹也應該清楚了吧。”
六公主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仍是點頭道：“是，皇姐放心。”
黃玲月看到賀疏雁出來時，差點歡呼起來，卻被賀疏雁一個眼神制止。隨即賀疏雁向她輕輕點頭，示意她一切無事。小姑娘見狀，臉上洋溢位歡快的笑容。
王鐵牛雖然被黃玲月踩在地上，卻也感知到了周圍氣氛的微微變化，心中正核計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上面三公主那冷漠高傲的聲音道：“王鐵牛是吧？你剛才所說，可是實話？”
“草民所說，句句屬實！”王鐵牛心中一凜，連忙舉手道。
“那好。本宮要你抬起頭來看著本宮的眼睛，然後對天發誓，你可做得到？”三公主再接再厲道。
王鐵牛聞言，心中一喜，心想果然，就算是公主之尊，本質上還是個小姑娘，還相信什麼對天發誓這種鬼話。當下他嘴裡卻說得慷慨激昂：“草民當然敢！”
“好。黃姑娘，你且讓他抬頭。”三公主吩咐黃玲月道。
黃小姑娘脆聲應了一句“是！”便將繡花鞋從那王鐵牛的後脖頸上移開了。
王鐵牛『揉』著脖子，慢慢直起身子來，一邊心中嘀咕著這一腳之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沒有機會討回；一邊抬起頭向上看去。
卻見當面坐著的華服盛裝少女面目姣好如畫，卻帶著幾分盛氣凌人，想來應該就是之前哆哆發問的三公主了。她兩側下方各坐兩人，一個從方向上來判斷應該是之前開過口說過話的六公主，看起來倒是不及三公主美豔，只能算是清秀佳人那一掛。
另一個乍看還以為是個少年，仔細看才發現也是女子，但由於一直沒說過話，所以倒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最後，在三公主背後還站著兩個少女，其中一個不語自笑，倒是長得十分絕『色』，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只不過從她們的衣著和侍立在三公主身後的位置來看，大抵只是侍女之流的角『色』。
匆匆給眼前眾人下了個定義後，王鐵牛又擺出一副情比金堅、凜然無懼的神態，舉起手發誓道：“我王鐵牛與賀大姑娘惺惺相惜，兩情相悅，故以金簪為盟，此言若有半分虛假之處，便叫我王鐵牛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甚好。”三公主擊掌讚道。“既然如此，那便去將賀大姑娘也請來吧。”說著，她拍了兩下手，招來一名侍女，在她耳邊低聲交代了兩句，便讓她去了。
沒過多久，剛才出去的那名侍女又回來了，不同的是，她這番回來，還帶了不少人手。有四名膀大腰圓的婆子，呈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站著，把兩名少女圍在了中間。
賀疏雁是早知事態如何發展的，當下便好整以暇地看向圈中那兩人——那倆，自然是賀凌韻和金盞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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