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六你也不用害怕,這個世界上除了野心和慾望之外,也還會有很多很可愛的人。你所要做的就是與那些人結交、生活在一起,那便好了。至於這些討厭又麻煩的傢伙就交給二哥來處理吧。”
“可是這樣的話,二哥,你不是會很累嗎?”方銘睿眨了眨清透的眼睛。不忍心道。
“那如果小六覺得二哥會累的話,就想辦法儘快成長起來,再來替二哥分擔這一切吧。”方銘琛這句話說完便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逗留,反而去問方銘睿一些國子監的趣事。
小少年便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地向方銘琛轉述起他和同窗之間發生的各種有意思的事。方銘琛聽著這些所謂有意思的事也無非就是少年人的一些心『性』使然,或者與博士搗『亂』了,又或者去打鳥了諸如此類的生活瑣事。只是聽著聽著,倒也頗有一些安慰——自己兄弟二人能有一個得到如此平靜而又安詳的童年,那便也足夠了。
小少年說著說著,睡意漸漸湧了上來,不知不覺便沉入黑甜鄉,見周公去了。方銘琛收拾好他的頭髮,自己卻睡意全無,不由得出了房門,在院子裡一圈又一圈的走著。
他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雁姐兒替她討回公道,只是當時自己一時激憤脫口而出這句話,卻並沒有好好思量過單憑自己的能力和實力這公道又該如何討回。
雖然說從明面上來看,自己不管是人脈還是所掌握的權力都遠遠不及太子方銘絕,但是方銘琛卻偏偏有些不信這個邪。或者說,比起那些外界的附加的籌碼來說,他更相信自己的能力。事實上他也就是靠著這份對自己能力的堅信才帶著幼弟方銘睿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坎,成功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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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他來說,想要為賀疏雁討回公道,並不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而是自己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的事,但關鍵點卻是在於要做到什麼樣才算是討回了這份公道呢?
首先,他明確至少不能把太子從太子寶座上拖下來。這樣做於國於家都大為不利。何況朝中此時尚有黨爭,隱隱為三皇子和四皇子造勢。若是一旦將太子拖下馬,說不得,那兩個弟弟中的誰就會因此而上位。
到那時,朝野震『蕩』,社稷不安,各派人馬紛紛在私底下使絆子。若那時又有北方戎狄『騷』擾,這好好的大熙朝瞬間就變成了風雨飄搖了。
如此看來,這個度可頗為難定啊!方銘琛苦惱地搖了搖頭,習慣『性』地抬頭向夜空中看去。從他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一顆異常明亮的星星掛在天頂。那明亮而又純粹的光芒微微閃爍著,倒是令他又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名叫雁姐兒的女孩眼中同樣璀璨的星光。
如果說方銘琛這邊還是歲月安好的話,東宮那裡可就是一派悽風苦雨剛剛過境。
話說,那日宮宴結束後,宋澤與方銘絕回到東宮,便立刻下了重手徹查方銘絕被人下『藥』一事。完全沒有任何事先招呼,方銘絕便將東宮上下所有人等盡數拘在主殿之中,並讓宋澤領著侍衛一間一間房間搜了過去。
這般雷厲風行倒是頗有好處。大半個時辰裡就已經查出了六名與外人暗通款曲的東宮內侍。而且看此情形隱藏在眾人之中的尚有不少。
方銘絕氣得直捶桌子。沒想到自己的東宮竟然被人穿成了篩子,而身為東宮之主的自己卻對此一無所知。
當下,他便命人將這六名內侍全數拿下,並且在眾人面前就狠狠地鞭打起來。一時間慘叫聲四起,而隨著每一下揮鞭,都有一道血痕隨之印在了東宮平整的地面上。
看著因恐懼而瑟縮的眾人,方銘絕緩緩地冷笑起來,指著那準備行刑的六人道:“吃裡扒外,背主求榮的下場便是這樣了。你們都給孤想清楚了,若是有人現在出來自首,孤還能網開一面。可若是有人冥頑不化,那被孤查出之後下場可就比這還悽慘了。又或者你們中有誰知道些什麼能檢舉出『奸』細的也大可到我這裡來,論功行賞或將功折過。”
正在他說話的時候,外面又有侍衛來報。這回新指認出來的卻是一眉清目秀的小黃門。
方銘絕看向那小太監,眉梢卻不由為之一跳。這張臉他還有印象,或者確切說,他所記得的卻是那具身體給他留下的銷魂滋味。“連你竟然也是!”方銘絕的眸中漸漸染上一抹狂『色』。
那小太監看了看之前已被鞭打的不成人形,幾乎可以稱為是一堆爛肉的那六人。雖說已然面目全非,但他們猶還未死,只低低地在那裡呻『吟』著,雖說無用,卻還費力地左右輾轉,以期能避過那如雨般落下的鞭子。看著看著,驚恐之『色』漸漸爬滿了他的臉龐。
“孤沒想到連你也背叛了孤。怎麼?難道是因為孤沒有滿足你那『淫』賤的屁股嗎?”方銘絕一把將那小太監拎到自己面前,附在他的耳邊惡狠狠地問道。
本就應被方銘絕強行寵幸而對他心生憎惡,又因著眼前那六人的慘狀而恐懼,此時又聽見對方那惡意滿滿的羞辱,這小太監的理智終於徹底崩潰,哭泣著咬牙低吼著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就向方銘絕狠狠捅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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