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是位姑娘。”那婆子一邊回憶一邊道,“長得很端莊,衣服也得體,氣度不凡,應該是好人家的姑娘。”
江氏想了想,莫非是榮國公家知道了清敏郡主跑來強行買去那枚翡翠挑心的事特來致歉?但也不可能措辭如此謙卑啊。思來想去還是不得其解,只好壓著滿肚子疑『惑』吩咐把人請到花廳,自己換了身衣服,趕去相見。
等到江氏來到花廳,就看見一位眼生的姑娘正端坐在那裡,也不喝茶,就這麼靜靜坐著,倒是顯得氣質高雅,從容不迫。
“這位姑娘是……?”
江氏出聲道,同時也踏進了花廳,看清了來人模樣——說是姑娘,年紀卻也不小了,看樣子大概正值花信,貌美而氣度嫻雅,只是依舊梳著姑娘的髮式,顯見未嫁,倒有些不同尋常。
那姑娘見江氏行來,早已起身相候,此時更是深深一福禮道:“梅娘請夫人安。還望夫人恕梅娘唐突,冒昧登門求見。”
江氏微笑道:“好說好說。”說著便請梅娘入座,再吩咐了人進上熱茶。
梅娘婉辭不受,只道自己不過身份低賤,哪敢於堂上安坐。
江氏笑道:“姑娘這般氣度,哪裡能說低賤二字。”便堅持請人坐了,這才開口問道:“卻不知梅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那姑娘卻再一次站起,深深屈膝道:“昨日府上大姑娘於敝店裡受了委屈,原是敝店的不是。敝主人得聞此事,深覺不安,遂命梅娘登門請罪。”
說到這裡,江氏這才恍然,原來是代表天工坊來的。
說起來昨日陳家兄妹之事,確實也是天工坊做的有些不地道。按理他們在店裡撒潑,本該是店家出面勸說一二,誰料自己女兒從頭戰到尾,也不見天工坊的人出來說句話,江氏心中確實有些不豫。
當下面『色』也便有些冷然,輕笑道:“神仙打架,你們小鬼也難為,這事倒也怪不得你們。”只是話是這麼說,卻也不叫人起,只自顧自地喝茶去了。
梅娘卻也不惱,只滿面愧『色』道:“實不相瞞,正如夫人所說,敝店小家小業,見到陳大學士家,確實有些犯怵。只是敝主人知道後也深覺抱憾,狠狠批評了我等。如今我也知道了行事欠妥,特來請夫人寬宥。”說著,垂下頭去,再不敢動。
江氏素來吃軟不吃硬,見面前人如此行事,再大的怨氣也化為烏有了,只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扶起對方道:“算了,我家姑娘也並沒有吃什麼虧。這事便算了吧。”
聞言梅娘不禁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連聲道謝道:“多謝夫人寬宏大量,梅娘感激莫名。”說著,從袖中取出另一份帖子道:“這是敝主人吩咐梅娘準備的一些小禮物,還望夫人笑納。”
江氏接來一看,卻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只見這帖子上所列,不論衣物首飾,名貴罕有且不說,竟樣樣件件貼合她的心意,且皆雪中送炭,正是現下所急需之物。
其中除了送禮的常例,如表禮四端,湖筆徽墨,之外,還包括了天香夜染所定製的禮服成衣一套以及天工坊的昆吾石釵環一副。
這兩者所資尤其不菲,江氏不免有些驚訝。
“這位姑娘,請問貴主這是……”賀相的夫人不免有些猶豫,這麼大的手筆,難道僅僅是為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來賠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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