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對面梅山上的七組隊員們,每個人帶著兩把tp小紅點改裝狙擊步槍,而這種由菲利浦和許樂聯合研製的槍械非常生猛。
煙塵四濺,慘嚎時時響起,就在這個時候,陳春雷忽然注意到對面梅山上的射擊頻率,正在逐漸減緩。
他攀著書桌邊沿,冒險向對面望去,猜到對方槍械應該進入了冷卻階段,臉上露出一絲狠厲神情,向身後殘破門外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
來自河對面的槍聲漸趨零落,五樓拐角處待命已久的某戰鬥小隊,接到上級命令,戴好頭盔猛地向頂樓跑去,藉著殘存牆壁的掩護,衝向某處房間。
然而就在這時,河對岸梅山間的槍聲再次密集響起!
當他們快速透過門洞時,來自山間的子彈,像長了眼睛一般準確、或者說犀利地擊中他們的身體!
血洞像開花一般在士兵們的身體上綻放,他們悶哼著倒下,然後藉著慣性前衝,激起塵埃陣陣。
從進入頂樓到開始衝刺,這支精銳特戰小隊,只不過衝刺了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便全軍覆沒!
確認這個訊息,大樓內連續響起恐慌的尖叫。
“外面是軍隊!絕對是軍隊!”
“哪裡的部隊!”
“帝國人!帝國皇家營!”
來自河對岸山間的子彈或密集或零落響起,便有同伴倒斃血泊之間,悶哼悽呼輾轉於地。
山間的槍聲絕對沒有任何多餘的覆蓋,精確控制到了完美的程度,療養院大樓裡的聯邦部隊被直接打懵了。
沒有外牆,內牆潰爛門洞殘破,身周世界一片敞亮,過於敞亮,恐怖敞亮,敞亮的令人心慌。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站在無所依的絕峰之巔,再也沒有人敢有任何動作,只有趴在地面上無助望著樓外的天。
陳春雷瘋狂地大叫一聲,掏出手槍,向著紅豔豔的暮色和對面山間根本看不到模樣的敵人連續摳動扳機,如同發洩一般把彈匣裡的子彈全部打光。
回應他的不是瘋狂,而是冷酷的一梭子彈,冰冷的金屬彈片在地面上濺出深深的痕跡,落在他腳邊的半截玻璃茶杯被迸的一聲打飛,撞在牆上。
陳春雷狼狽地癱坐在地面,被茶杯碎片割傷的蒼白臉頰,淌下一道溫熱的鮮血,顯得格外無助絕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