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帝國士兵反應奇快,端起槍對準了那道身影,準備摳動扳機。然而下一刻他絕望地發現,自己右手的食指根本摳不下去。
因為許樂的手已經先到。
喀喇一聲脆響,許樂右手嗖的一聲自左肘下奇異彈出,狠狠砸中那名帝國士兵的持槍的肘彎,逆著關節方向的狠狠一擊,瞬間將此人的肘部擊的粉碎。
幾乎同時,他的左手快速彈出。像一道閃電般刺中此人咽喉。
緊接著,他的左手以更快的速度彈回,根本沒有看一眼這名捂著咽喉無助癱軟的帝國士兵,五指散舁,以肩為軸,暴勇無比地向著另一名帝國士兵扇了下去!
第二名帝國士兵來不及射擊。只來得及下意識裡將槍械橫起擋在面前。擋著那記暴烈無比的手掌前。少主威武,
掌風呼嘯凌厲,許樂眼眸微眯。面無表情,蠻不講理地拍了下去。連著那柄冰冷的槍械一道拍在第二名帝國士兵的臉上。
一聲恐怖的悶響,帝國士兵的臉就像是柔軟的奶油,多了一道血肉模糊的槍械痕跡,多了一道掌印,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聲,就直挺挺的倒下。
還有最後一名帝國士兵。
許樂右腿向前一頂,右肘斜斜舉起。狠狠擊向那人的眉角,正是深植他骨髓裡十個近戰強技中最常用的那一招。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一肘居然被那名帝國士兵擋了下來!
許樂眼眸驟然明亮,不假思索。右腿再進,左手回攬,指尖直插對方咽喉!
他彈指,擰腕,揮肘,頂膝。對方錯指,挫腕,劈肘,蹬腿。
啪啪啪啪,一連串密集如驟雨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地下水道里響起,蕩起怪異的迴響。
幽暗的地下水道里,快要看不清楚那兩個凌厲廝打在一起的身影,戰鬥中的雙方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做判斷,只能憑藉無數年練就的戰鬥本能進行著絕對近身的格鬥。
在此刻,許樂將從少年時開始學習的十個姿式,不斷強化的灼熱力量。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他的眼眸愈發明亮,卻看不清楚那名帝國士兵的面容,只知道對方在自己的壓迫下無法發出任何呼救的聲音。
兩雙強硬的手最終像兩把冷兵器時代的武器般格在了一起,如鑄鐵般無法分離,雙方每一根手指死死地摳住對方的腕間虎口,鮮血迸流。
沒有任何預兆,許樂一直拖在後方的受傷左腿忽然間彈了起來,暴烈地擊中這名、帝國士兵的肋部!
一聲悶哼,許樂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擊的機會,藉著這一蹬之力,彈了起來,雙手依然死死控住對方的手腕,右膝再次頂出,正中那人胸部!
那名實力出奇強忤的帝**人。終於沒能抵抗住這犀利的連環兩擊,噴出一口鮮血落入下方汙水之中,激起一道浪花,昏迷或死亡著隨波而去。
受了重傷的左腿落地一陣劇痛,許樂臉色驟然一白,踉蹌著連續退後幾步,卻死死地抿住雙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急促地喘息數聲,他帶著一絲餘悸看了一眼已經風平浪靜的下方水道。又看了一眼鮮血迸流的手腕。
普通帝國士兵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強者?
兇險搏命戰鬥裡的細節在他的腦海裡快速閃回,許樂的表情忽然變的有些怪異,他總覺得先前有一種很奇妙的氣氛,只是產生這種氣氛的真實原因卻怎麼也抓不回來,只記得最後雙方厲指撫腕之時,他的指尖似乎觸到了一個極堅硬的東西。
是手錶還是手鐲?
他低頭望向自己的左手手腕。那根樣式普通的金屬手鐲,此刻被血水塗抹的異常猙獰。
下意識裡,他的臉上生出一絲期待卻又疑惑的神情,指腹輕輕槎揉手鐲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