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安副議長平靜品嚐著杯中的紅酒,情緒卻不像表面如此平靜,他明白夫人這句話隱鋒所指,只是想到那種可能性,想到自己的雙腳有可能踏入那幢白色的官邸,淡醇的紅酒彷彿瞬間變烈了無數倍,入喉後一片灼燙。“過去那幾年,當我試圖給小傢伙一些挫折教育時,自己卻受到了極大的挫折,那是因為他的背後曾經有兩座真正山峰,老爺子和總統先生。
邰夫人說道:“現在老爺子走了,總統先生成為他最大的敵人,我很好奇,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他還能折騰出怎樣的風波,不過最近這些天的回借似乎表明,他折騰的能力和決心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錫安副議長再次摩娑了一把額頂花白的頭髮,細細地品嚐著唇舌間名貴紅酒有如烈酒的灼燙感,發專卜 聲輕微的滿足嘆息,微笑默然想著,這場風波越大越好。
安著金屬腳的 浴缸邊緣雕著 瓷花,雖然觸感並不舒服,但看上去感覺十分奢華,浴缸裡的水溫滾燙無比,翻滾著熱氣。
許樂右手端著一杯紅酒,大半身體浸在水中,面板沒有絲毫燙紅的痕跡,所有的疲憊順著擴張的毛孔快速洩出,他喝了。紅酒,身體往水裡 又下沉幾分,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浴室的門 緊緊關閉,將辦公室裡的電話鈴聲和自動列印聲隔絕在外,臨樓的窗戶卻是開眷的,微涼的秋風從憲章廣場上灌入,卷著高溫的蒸氣四處瀰漫,讓視野 所及之處都變得有些模糊。有些時候,模糊便是放鬆的完全同義詞。
許樂敏銳的目光能輕易地穿透水霧,望向窗外的廣場風景,腿上的傷口正在快速癒合,水溫醉人,懸在浴缸邊的右手端著的那杯紅酒也很醉人,廣場上的風景也很醉人,此時雖然身體裡的疲憊已經被盡數壓榨而出,但腦子裡的倦意卻不受控制地泛起。
許樂眯著眼睛,穿透層層 $” 霧,看著籠罩在夜色中的廣場,看著仿古銅五人小組的雕像,看著更遠處死後依然坐在M37機甲座艙裡的老爺子,端起紅酒杯遙遙相敬,輕聲自言自語道:“老爺子,對不起我沒有做到答應過你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歡做清潔工這個工作。然後他的身體與精神完全放鬆,在浴缸 裡沉沉入睡。“對於你這段時間的工作,我相當不滿意!
金求德委員在桌旁快速踱步,似乎要用這些動作來平息自 己的憤怒,他忽然站定身體,伸出手指沉聲訓斥道:“組織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你,讓你在這幢充滿腐朽味道的建築裡工作,是非常難得的信任,而你做了些什麼?我命令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四科的工作交接,然後回山裡進行述職。”
老人的手指快要戮到那副黑框眼鏡上,顯得格外強勢無禮,做為青龍山**軍的二號大人物,對付 一 名下屬,這樣的表現似乎理所當然,
然而出乎老人和那些隨他自青龍山來的戰士意料,那副黑框眼鏡的主人不僅沒有馬 上進行檢討和道歉,甚 至就連表情都還是那樣的平靜。
張小萌緩慢地伸出右手食指,將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向上推了推,望著老人平靜說道:“委員同志,我想知道原因。”
金求德清晰地感受到站在面前的她,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平靜,老人清楚只有內心真正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展現出絕對的平靜,心中生出一些警意,沉聲緩慢說道:“難道你要我把那條小魚的死亡過程仔細地複述一遍?”
老人的聲音無比陰寒,曾經主持過多次血腥內部清肅行動的他身體由內而外都散發著某種恐怖檜味道,在青龍山裡,無數人在暗中痛恨他,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敢當面表現出這種情緒,因為冷酷無情在很多時候都是震懾人 心最強大的武器。“這是四科的內部行動,我不認為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張小萌平靜說道,既然已經清楚委員的目的,她甚至連敬稱都直接省去。
房間裡的人們陷入了絕對的震驚,包括那位身材妖豔的女性職員在內,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張小萌,不知道她怎麼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委員對話。
金求德委員眼窩裡的情緒顯得格外陰沉,他盯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聲音細的像是毒蛇吐信,極緩慢地說道:“聯邦裡愚蠢的民眾叫你青龍山之葉,難道你以為憑藉這張漂亮臉蛋,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要忘記是組織培養了你,你是在我的直接領導下工作。”
“委員同志,我想糾正您一點,我是直接為組織工作。”張小萌沉就片刻後,平靜直視老人的眼睛,微笑說道:“這是我的一片海,除非委員會透過決議,否則任何個人都不可能把我的這片海搶走。
要死了,硬生生憋活過來了,真他嘀的痛苦,第二章正在寫,依舊不定時,反正肯定會寫出來,再加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