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指控你……賣國。”
“我將指控你……於憲歷七十年,謀殺聯邦西林軍區司令鍾瘦虎夫妻以及全艦一千三百七十二名聯邦士兵。”
“我會要求軍事法庭判處你七個死刑……槍決。”
……
……
並不如何鏗鏘有力的詞語,從徐松子軍法官的口中緩慢而又堅定地說出,卻帶有一種極為震撼人心的力量,她每說出一個罪名,萊克上校的臉色便越蒼白一分,直至通敵賣國謀殺三椿罪名安靜地砸中此人胸膛,砸的他沉默無語,雙眼惘然遊離。
至於會議室裡的大人物們,更是被她報出來的這些罪名震驚的再難安坐椅上,愕然張嘴緩緩站起,直至最後,沒有幾個人還能坐著,他們知道這些罪名肯定有極堅實的證據做為支撐,不然國防部絕對不會選擇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發難。
古鐘號遇襲,那頭來自西林的老虎葬身煙花,背後居然真的有陰謀黑幕!
那幕悲壯的大劇,眼看著正在被人重新掀開帷幕,隱藏在聯邦裡的兇手會付出怎樣的代價,而急需要穩定團結的聯邦……又會為之付出怎樣的代價?
變成一座蠟雕慘白木偶的萊克上校,沒有在聽證會上為這些被指控的嚴重罪名做一個字的辯解,他緊緊抿著雙唇,麻木地任由國防部軍法官押解下去。
徐松子低頭看了一眼手掌裡握著的黑色墨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腦海中那些怪異的感覺驅除,向總統閣下和邁爾斯上將分別行了軍禮,輕身走出。
帕布林總統站起身來,靜靜地看了眾人一眼,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離開了會議室,而這種沉默,代表的意味卻是無比深遠。
……
……
進行臨時交通管制的大道無比清曠,幾輛墨綠色的國防部軍車安靜地停在路畔,最後方有一輛名貴的汽車敞開著車門,田胖子牽著鍾煙花的手站在車旁,一動不動,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國防部軍法官押送著萊克上校從小樓後門走了出來,走到田大棒子和鍾煙花身前時,下意識裡停住了腳步。
田大棒子擰著滿是肥肉的眉心,有些不是滋味地仰頭看天,沉默片刻後說道:“為什麼?”
萊克上校沉默的時間更長,旋即他堅強而驕傲地抬起頭來,微笑回答道:“當然是為了聯邦。”
“好答案。”
田大棒子眼睛眯了起來,就像是放多了酵母的饅頭,擠出了多餘的裂縫,輕聲說道:“我會和你一起回國防部,你知道我的手段,你不會有自殺的可能,所以不要試圖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萊克上校的臉色微微一變,做為跟隨鍾司令多年的親信,他非常清楚面前這個看似無害的胖子,擁有怎樣恐怖的手段,據說當年有一名帝國團長落在他的手中,竟是在戰場上慘號了三天三夜不曾停止。
他閉著眼睛,嚥下一口唾沫,轉首望著鍾煙花,異常艱難地說道:“對不起……小姐。”
鍾煙花稚嫩清美的小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圓睜著清水般的雙眼,盯著面前這個看似很熟悉的長輩,倔犟地抿著嘴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