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秀氣男人不會為了錢做違法的事情。但如果錢夠多。為許樂殺人。也就像是為許樂端茶遞飯一般自然。
電話終於再次響了起來。並不響亮的聲音。將許樂和白玉蘭都從各自的思緒中拉了出來。許樂拿起電話聽了幾句。表情漸漸平靜。微眯著的眼睛有笑意。但那笑意是一種習慣。而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走吧。”
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上。對酒保笑著打了一聲招呼。許樂站起身來。
看到目標有離開的意思。在酒館門口陰暗處那個裝醉的跟蹤者。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自己地同伴跟蹤那個像女人一樣的男人去了後巷。但目標回來了。同伴卻沒有回來。一股濃郁的警兆在他的心中浮現。但他卻不可能放棄跟蹤。
許樂向著門外走去。白玉蘭一如以往拖後半步。向左側靠了一些。出酒館門口的時候。便會與那名裝醉的酒客擦身而過。在那一剎那。白玉蘭準備了三種手法。可以讓這個人永遠地躺在桌子上。無法再跟蹤自己。而且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然而就在白玉蘭的手指在袖間輕舞時。許樂卻往左側走了一步。走過那名裝醉的跟蹤者背後時。像是一步沒有踏穩。左手輕輕地撫了一下那個人的後背。
那個酒客身體微微一抽。旋即癱軟無力地倒在了桌子上。此時不需要偽裝。人事不省地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爛醉如泥的人。
許樂和白玉蘭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走出了酒館。走在後方的白玉蘭緩緩抬起頭來。眼瞳微縮。情緒複雜地看了許樂的背影一眼。
先前那剎那。白玉蘭的雙眼極為敏銳地發現。許樂地手與那名酒客後背接觸的剎那。有一道淡淡的藍色電弧從許樂的袖子裡鑽了出來。
像一條閃著電光的蛇。
除了軍方特種部隊裝備的高強度電擊棍之外。沒有任何一種近身武器。可以悄無聲息弄昏一個人。而且空中沒有絲毫焦糊的味道。那名酒客的衣服後服也看不到裂口。
白玉蘭情緒複雜地看著許樂。一方面是在想。這個自己為之賣命地年輕技術主管。看來背景果然不同尋常。另一方面則是有些鬱悶。早知道許樂地手裡有這種好東西。先前後巷裡那個人本不用死。
按照電話裡那人的指示。許樂和白玉蘭二人離開了十七碼頭後。租了一輛車。直接向著港都市布林區駛去。然後在河畔石橋處租了一條小船。順著穿過港都市下半區域的讓湖溪向著下游駛去。將要抵達桑湖水域的時候。棄船登岸。
白玉蘭提著那個沉重的黑色箱子。一直跟在許樂身後。忽然開口問道:“對方可信嗎?”
“我認識電話裡那個人。”許樂回答道。
在一幢復古風格的飛簷建築旁。兩個人終於見到了來接自己地人。許樂看著那個穿著黑色正裝的大漢。結束通話電話。笑著說道:“又配合了一次。”
黑鷹公司主管薛乃印苦笑著說道:“沈大秘以前是我的直屬上司。我今天剛好又在港都。這件事情我不做。誰來做?”
半年前在臨海州。就是這位退役軍人帶著三輛直升機。將許樂和施清海從聯邦的追緝中救了出去。
“我要的是長期許可權。”許樂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大選之前。還有五個月。我會經常來港都。進入工程部地臨時許可權太麻煩。”
薛乃印沉默片刻後說道:“這個難度太大。甚至比搞一臺機甲的難度更大。你應該清楚。我們對工程部有一定影響力。但像果殼公司這種存在。不是誰能單獨控制的。”
“我相信你們。”許樂與他握手。很誠懇地說道。
白玉蘭一直沉默地跟在許樂的身後。他早就認出了薛乃印的身份。畢竟黑鷹公司也是聯邦三大保安公司之一。他曾經與黑鷹的人一起並肩戰鬥過。當然知道薛乃印這位黑鷹的牛人。
只是聽著許樂的話。白玉蘭忽然低頭微笑了起來。看來他賣命的物件。不是一個只知道執著迂腐的人。已經漸漸開始流露出狡猾的味道了。
這樣很好。這樣很……不容易死。
(晚上我做的土豆燒排骨。第一次。沒想到這個菜要的時間太久了。等吃完已經七點多。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