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酒客看上去很尋常。但許樂的感覺有些問題。如果是像施清海這種接受過系統殘酷教育的間諜。一定能從這兩名酒客身周的諸多細節裡發現漏洞。但許樂沒有這種能力。他只有對危險的天然敏銳感覺以及逃離東林大區之後。每時每刻的小心謹慎。
不知道是政府的特工。還是工程部的外圍軍事人員。如果是利家派來的專業人士。這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許樂怔怔的看著杯中的酒水。此行港都。本來只是想嘗試著看看沈秘書那邊有沒有履行協議的誠意。同時也想到新一代機甲的研製。想直接看一下工程部的進度。看需要不需要自己冒險提供那些解決方案。
他帶著白秘書過來。就是因為白秘書曾經親自操控過這種新式機甲。如果自己能夠擁有單獨空間面對新式機甲。那麼白秘書便等於是自己的試機師。
利家和科學院那邊應該不會相信自己還有核心資料。沈秘書既然相信工程部。那邰家對果殼工程部上層的影響力一定極大。不會存在洩秘的問題。可是如果利家那位大少爺知道自己來到了港都。會不會多想一些什麼?
至少不能讓對方親眼看到自己與果殼工程部接觸。許樂放下酒杯。正準備起身。卻發現一直在自己左手邊沉默喝著橙汁的白玉蘭。再一次搶在自己之前站了起來。
白玉蘭將橙汁裡的冰塊含進了嘴裡。沒有說什麼。便向著酒館後面走去。
門口陰暗處的那兩個人。對於這種情況早有安排。其中一人裝著酒意。有跟著去了酒館方後。
再繁華的城市。再後現代的時代。酒館的背後總是與熱鬧相對應的寂清。破亂。髒汙。垃圾箱裡有老鼠。脫漆的牆角下有尿漬。昨夜嘔吐的痕跡。
白玉蘭不吸菸。今天也沒有喝酒。自然不會在後巷嘔吐。他只是閉著眼睛。拉開了褲子拉鍊。愉快的放著水。
那名酒客也來到了後巷。開始撒尿。他本不用跟著過來。但是擔心目標二人會分頭行事。所以為了小心起見。他不想讓對方脫離自己的視線範圍。
“港都中午喝酒的人也這麼多?”白玉蘭抖了抖。沉默的向著那名酒客走了過去。輕柔說道:“你沒尿。”
“關你媽的屁事!”那名酒客發現事情有些問題。但他接下來的表演依然十分沉著。十分兇惡的吼道。
噗的一聲。酒客發現身邊這個秀氣男人一張嘴。一個尖銳的物事向自己的臉上噴了過來。作為一名專業人士。他當然知道這肯定不是口水。自然聯想起了一些傳言中比較陰毒的暗器。快速退後。
退卻不及白玉蘭進的快。那名酒客悶哼一聲。右手摸到了自己的腰間。左手的兩根指頭。卻是狠狠的插向了白玉蘭那雙沒有什麼表情的眼眸。
然而此時卻失了平衡。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白玉蘭已經低著頭踏前一步。恰好踩在了他的鞋帶上。
兩指插空。白玉蘭左手化掌一刀。行雲流水一般向著酒客的脖頸上砍了下去。落手無風。卻格外陰冷。
酒客來不及掏槍。極為強悍的格臂一擋。同時左腳快速踏後。踩在了溼漉漉的後巷實的上。保住了平衡。
然而緊接著。他卻感到自己另一邊的脖子涼了涼。
白玉蘭鬆開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右手多了一把秀氣的小刀。而此時這把秀氣的小刀。已經悄無聲息的插在酒客的脖子裡。就像是插在泥土裡的一根樹枝。
他接著鬆開右腳踩著的鞋帶。一伸手。抓住了那名酒客的領帶。沒有讓這具仍然在抽搐掙扎的身體倒下。
開啟半人高的垃圾箱。白玉蘭將酒客塞了進去。小心的拔出了小刀。幾乎同時迅速關上了垃圾箱蓋。
隔著金屬蓋。有雨水噴灑的聲音隱約在垃圾箱內響起。
白玉蘭擦拭乾淨小刀。低頭向酒館裡走去。一臉平靜。
(不發單章拉票。然則被前面甩開了。撓撓頭。看的高興的朋友。想投月票就投給我?所謂憤怒的青年。當然是指許樂。然則青年的憤怒。在這個故事裡一直到很久以後。都會由白秘書來具體表現了。呵呵。發現這故事裡有很多人物我是越來越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