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裡藏龍臥虎。更何況是白水這種陰森地方。我只是有些好奇。許樂這種乏味的年輕人。怎麼收服這種人物。”
刺花光頭苦笑一聲。看著山丘下前無公路。後無機場的漫漫原野。說道:“我只是好奇。我們難道要走回南科?”
許樂低頭喝著杯中地水。覺得唇舌間沒有什麼滋味。先前緊急剎車。豪華包廂裡的水杯傾倒於地。打溼了很多地方。這時白玉蘭正默不作聲地收拾著。
高鐵上的巡警先前已經來過。這種惡**件引發了騷動。自然需要一個理由去平息。緊急制動裝置上的指紋已經被取樣。許樂和南相美都被約談了幾分鐘。列車便重新啟動。總不至於為了破案便要一直等下去。
許樂看著窗外快速閃回的幽暗原野。不禁想到了先前高過人頭地谷浪中。那兩個人的背影。
採用這種方式離開。已經不止是瀟灑。已經是囂張。許樂從內心深處應該牴觸這等做派。但不知道為什麼。想著先前那兩人的氣派。卻又有一絲嚮往渴慕之意。
白玉蘭此時已經收拾完了車廂。重新坐回了他的對面。安靜地一言不發。許樂看了他兩眼。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先前那兩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兩千萬已經收了。白玉蘭完美地扮演著一個貼身秘書的角色。輕聲細語回答道:“厲害角色。”
這是一句廢話。許樂雖然沒有把那兩千萬再搶回來的衝動。但心情也有些不爽快。低下了頭。
“我只認識那個刺著花地光頭。”
白玉蘭輕垂眼簾。右手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了一把小刀。平靜地放在身側。先前那兩個男人上車之後。他一直將手揣在褲子裡。手指或許一直都拈著這把秀氣地小刀。
白玉蘭是個秀氣的男人。他隨身用地傢伙也極為秀氣。出門在外。自然不方便使用軍刺。所以換了一把小刀。卻依然秀氣。但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秀氣的外表只是掩飾可怕寒芒地手段。
說到那個刺著猙獰大花的漢子。這個秀氣男人地臉色略微有些發白。不是緊張。而是略微有些興奮。但他的聲音依然極為細柔:“第七小組的私活兒都是我接的。公司也經常也有些見不得光的任務。所以對聯邦裡的這些草莽人物。我倒有些認識。”
許樂抬起頭來。有些吃驚地看著他。本來只是隨意一問。但沒想到白玉蘭真的認出了對方。
“那個刺著花的大漢叫……張小花。”白玉蘭用兩根手指拈住那把秀氣的小刀。細緻地修剪著指甲。低頭說道:“不要看名字老土小氣。但人卻是極大氣的一個人。整個南科州地下的生意。全部都被他一手看著。一般的人都要稱他一聲花爺。”
“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大塊頭其實有大智慧。其實這位南科州的花爺。心思倒真像他的名字。細膩到了極點。要知道在聯邦混黑道是沒有前途的。不論禁不禁槍。只要憲章存在一天。只要政府不樂意。隨便就可以將這些草莽人物一掌拍死。偏生這位花爺一直活著。還活的挺好。僅這一點。就足夠令人佩服。”
許樂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想起當年自己年少時。河西州的那些黑道人物。便因為政府偶爾一個動念。便潰不成軍。土崩瓦解。退到了鐘樓街後方孤兒們的地方。也間接造成了他第一次殺人。
“聯邦不允許惡性案件的發生。而且無數年來治安一向不錯。黑道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前途。這位花爺當年初出道時。身上有了一椿命案。不知哪裡來的狗屎運氣。居然找到了一艘船。跑到了百慕大躲了幾年。後來又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回了聯邦投案自首。地區法院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從寬處理。攏共算起來。他在牢裡也只呆了七年。”
“這個……花爺現在多大年紀了?”
“應該四十二三了。”
如果按照一般的套路。這時候許樂大概會問白玉蘭。如果讓他與那位花爺正面對上。大概能有幾分勝算。然而許樂這人在這方面的好奇心一向不濃。也不認為自己以後還會和那位花爺見面。所以沒有開口。
倒是白玉蘭此時已經修完了自己的指甲。將秀刀入鞘。低頭平靜說道:“我大概不是他的對手。但如果他要殺我。至少也得流三斤血。”
許樂微微一怔。卻想到如果那個叫張小花的刺花光頭。是如此犀利的一個角色。那麼那個約摸三十歲的男人。又會是什麼人物?
(林半山的出場不會多。不是主要角色。但很重要。是我很喜歡的角色。要彌補間客裡此時少的輕狂感覺。今天只有這章五千字了。因為這時候要去醫院。微笑。今天不單章拉月票了。撓頭。效果不大好。這是自然。最近狀態是這個樣子。大家且等兩三日。老貓自有爆發時。月票暫且不投也要得。到時候大家若喜歡故事。或是驚歎我的勤奮。再請大量地擲月票給我吧。鞠躬下臺。)